机会,沈语已经给他了。
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不管到最后他要保护隐藏的人是不是桑允慈,沈语都一律按照桑允慈来处理了。
并且这是最后一次了。
“时律,既然时中瑞已经抓到了,危险也已经解除了,等我爷爷葬礼过后,我要搬出去住。”
沈语说着,径直走到衣帽间,选着今天出席葬礼要穿的衣服。
时律拧眉,“你说什么?”
“我受够了。”沈语站在衣橱前边取衣服,情绪被她干净利落的收拾起来后,她整个人周身萦绕着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强大又冷静。
不再有一丝一毫刚才的破碎模样了。
时律见她垫着拿衣服够不到,伸手替她拿了下来,但是她却接都不接,直接掠过选了件自己能够到的跟这件衣服差不多的内搭衬衫。
时律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跟自己耍脾气。
“你什么意思?”他伸手抓住了沈语的手腕,把要走到里间换衣服的沈语拉在原地,“换衣服去里面干什么?就在这里换,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若是往时,这是一句叫沈语又羞又气到面红耳赤的话。
但是这次。
她直接愤怒的甩开了时律的手,“所以呢?现在就开始给我贴标签了?时律,你都给我贴过什么标签?怀了你的孩子的女人,没见过啥世面的傻白甜,还是桑允慈2。0?”
一句桑允慈2。0,将两人之间的紧绷感拉扯到了极致。
时律脸上阴云密布,下颚线绷紧的同时后槽牙也咬紧了,很显然,但是即便如此,几秒之后,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软下了态度,“你现在扯她干什么?”
扯她干什么?
沈语冷笑了一声,抓着衣物转身走出了房间,“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扯她了,连她的名字我也提也不提了。”
时律:“……”莫名其妙这四个字他还没搞清楚,追出去却吃了个闭门羹。
沈语关门进了浴室,摔上门的下一秒就将门从里面反锁了,甚至连给时律近一步的机会也不给。
时律:“……”
接下来。
从上林湖到殡仪馆这一路上,沈语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甚至连多给时律一个眼神都没有。
时律不太懂现在的情况。
在车上的时候想碰碰她沟通沟通感情,却被她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手上。
并加以无情的眼神。
是的,那眼神是绝对的无情又冰冷,比时律之前在沈语身上看到的任何一种眼神都要冷。
“沈语,你到底怎么了?”
到殡仪馆,下车前,时律拉住了沈语,“不是说好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要说出来的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里没做好?”
是呀。
不是说好什么事情都不许隐瞒的吗?
但是你却先隐瞒了。
沈语思想千转百回,却还是先伸手甩开了时律的手,“你什么都做得很好,以后不用再做了。”
说着,她抬脚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