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不快的皱起了眉头,“霍司桥,天底下的女人是死绝了吗?”一定要缠着沈语,他是不是故意跟他较劲儿?
霍司桥嘀咕,“我觉得沈语很好呀,她以前那个渣老公不知道珍惜她,我替他珍惜怎么了?”
时律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只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霍司桥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的每言每字的都在往他心口扎刀子。
时律转动方向盘,驾驶车子开出了崎岖的村道,终于到了有路灯的地方,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玻璃冷冷的打在时律的脸上,将他刀削挺。翘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衬托得越发寂寥了。
他没再说什么,霍司桥也靠在后座上摆弄着手机,好长一路没再提起话茬。
一直到他再开口的时候,是在朋友圈里刷到了一条桑喜喜的朋友圈。
桑喜喜发了一张带血的手腕的照片,鲜血被她攥在手里,滴进了背景里的白色瓷浴缸里,十分触目惊心。
霍司桥草了一声,“老三,你跟桑喜喜没事儿吧?”他等不及叫霍司桥停车,从后座挤到了副驾驶座上,把手机举起来给时律看。
时律瞟了一眼看见了照片,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儿呢?桑喜喜这是干嘛呢?自杀吗?自杀还要污染我的朋友圈,她怎么这么作呢?”
要不是家族还有生意往来,平时又因为时律的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霍司桥真想删掉这家伙。
时律猛地踩了刹车,拿过霍司桥的手机。
“喂,你拿我手机干什么?你别拿我手机联系她呀,你手机呢?……”他这问题还只有时律能回答。
他刚才把西装外套落在了沈语的院子里,手机在那外套里。
而此刻,熟睡的沈语被一阵阵的铃声吵醒了。
她摸起自己的手机看,没有人联系。
找出客厅,她发现声音是从搭在沙发上的西装里传来的。
时律的西装。
沈语皱着眉头上前去摸出了手机,看到了跳跃闪烁在屏幕上的来电人名字,允慈。
好亲昵的备注。
沈语想起来这大概就是时一佳提起的桑喜喜的姐姐,桑允慈。
时一佳说起她的时候话里有话。
她这大半夜给时律打电话干什么?
沈语没有接,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电话自己歇下来,只是这个桑允慈不愧是桑喜喜的姐姐,把桑家人的坚持不懈学了个十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