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洛儿牵了牵唇角,声音虚弱的厉害,“好。”
护士觉得她可怜,上药的力道都柔了许多。
今天下午市区突然蹿出两辆失控的黑车。
搅**通秩序的同时,更是引发了严重的连环追尾。
数十名伤者被送到医院。
她伤的不算厉害,只是胳膊腿有明显擦伤。
但等候救治的期间,其他患者的家属都陆续赶到。
只有她是一个人。
想上厕所,也只能自己拖着伤腿,一步步往洗手间挪。
十几通电话像是打了个寂寞。
签完字,郝洛儿坚持出院。
去拿药的路上,正好瞧见池泽瑞从电梯下来。
身上还穿着训练时的队服,外面简单套件皮衣。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张。
郝洛儿一愣,他不是没接电话吗?
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
不等细想,他已经大步过来,脸上是少见的着急。
“我……”
刚开口。
一阵风从身边掀过。
他,压根就没看见她。
更不可能是为她而来。
郝洛儿矗立良久,忽然苦笑一声。
她在自作多情什么啊。
他都不愿接她电话,怎么可能会在乎她的死活?
“呵……”
郝洛儿抬手掩住脸。
身子下意识下蹲,想抱抱自己。
但膝盖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告诉她。
她连自己哄自己都做不到。
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下一秒,手帕递到她面前。
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怎么每次见你都在哭啊。”
搞得他都习惯性带手帕了。
泪眼模糊地抬头,简单勾勒出记忆中的模样。
“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红着眼问,估计都没看清他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