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停雪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十分。
郁温礼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淡淡的,全程只有‘嗯’‘好’‘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温停雪揉了揉眼,踩着拖鞋出去。
正好郁温礼挂了电话进来,瞧见她,随手拿过旁边的大衣披她身上。
嗓音带了些哑,像是受凉。
“吵醒你了?乖,再去睡会儿。”
他揉了揉她发顶,扶着她肩膀,推她进屋。
温停雪后知后觉他手掌泛凉,完全没有平日的温热。
脚步一顿,回眸看他,“你昨晚没睡觉?”
不算是问句的问句。
郁温礼沉默片刻,没否认。
昨晚父亲和大伯在殡仪馆守灵。
他没去。
他觉得爷爷一定会回来看他亲手养大的腊梅树。
就在树下站了一夜。
温停雪脸色骤变地抬手,贴了贴他额头。
滚烫。
十一月的温度,不感冒发烧才怪!
“我知道你要去置办灵堂用品,但你能不能,先吃点饭,喝点药啊?”
她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写满执拗。
郁温礼浅浅笑了一下,点头。
……
进厨房做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做好。
是爷爷最喜欢的鸡丝粥。
蒸笼里还有几个形状可爱的奶香包。
温停雪忽然想到几天前,爷爷还在家的时候,郁温礼每天早上都会早起做饭。
粥是给爷爷喝的,奶香包是给她吃的。
闭了闭眼。
温停雪盛了两碗粥到客厅。
郁温礼静坐在沙发上,眼底有倦意,但他却没有休息的意思。
身子坐的笔直。
看到她进来,他笑着指了指手边,“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