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坏了她的名声。
说到底,温停雪跟于雅和之间,他下意识的相信于雅和。
就算温停雪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受。
短暂的沉默后,小姑娘目光坦然地开口:
“既然您说一面之词不可信,那就把于雅和叫过来,我跟她当面对峙。”
文笛面色不虞,“你非要在这时候闹吗?什么都没调查清楚,你就要给她扣个罪名吗?”
温停雪觉得好笑:“老师,您不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扣过罪名吗?
“怎么?难道这事儿落在于雅和身上就不行吗?您说我是一面之词,那我奶奶又何尝不是一面之词呢?您不照样深信不疑?”
憋了多日的火气,终究还是爆发了。
温停雪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所以她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如果不是文笛偏袒太过,如果不是于雅和处处相逼,如果不是谢锦意受了委屈。
她是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当她的鹌鹑的。
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们凭什么觉得她就该被他们拿捏?
小姑娘眼眶微红地瞪着,眼底跳跃着明显的火光。
燃烧的是委屈和愤怒,以及被舍弃的不甘。
文笛想起那天的背影,心下不忍地抿抿唇,好言相商道:
“停雪,老师承认老师的做法不对,但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先去上课,至于你说的事,老师会处理……”
温停雪彻底失去信任,声音稍显尖锐道:
“难道在您眼里,学习永远是重中之重,哪怕我被霸凌,被欺辱,也要为学习让步吗?!”
霸凌一词一出,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发生变化。
文笛捏紧手里的试卷,脸色极差地抿唇。
郁温礼始终波澜不惊地静立一旁,心下欣慰地看着小姑娘难得的精彩反击。
而后,在适当时机,上前一步,添火道:“文老师,反正今晚的安排也是考试。
“不如我来监考,您留下好好处理此事吧。”
说着,伸出手,细长手指在灯光下完美如玉雕。
文笛面色复杂地看他一眼,而后无奈妥协。
最后退路已无,霸凌之事也被挑破,再偏护下去,他自己都良心不安。
“你去一班的时候,顺带把雅和喊过来。”
顿了顿,文笛看向温停雪,问:“涉及此事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