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掌声潮涌般冲上舞台,谢锦意抑郁这么些天,终于露出一抹笑来。
温停雪激动的手都拍红了,仿佛是自己得了第一似的。
听到名次时,谢良哲和谢夫人才舍得扭头去看舞台。
似乎他们来这一趟,为的不是女儿,而是那个冷冰冰的奖杯。
……
换下衣服时,谢锦意腰上已经出了血。
偏偏谢良哲和谢夫人已经乘车离开,走的时候,还带走了那个奖杯。
温停雪气的脸都是皱的,“我现在就叫车,这一定要去医院包扎的,不然会留疤的。”
尚子骞那一刀根本就没手软,再加上包砸的那一下,她腰上一下子多了两处伤。
还忍痛跳了那么难的舞蹈,伤口根本就不能看了。
“我们报警吧。”温停雪红着眼说,“那把刀应该还在原地的。”
谢锦意摇头,“算了,就算他把他送进去,几天后他还是会出来,我们……”
“未必承受得住他的报复。”她嘲讽地扯扯唇。
温停雪心里难受,却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上次打架,他进去五天,出来就这样……
谁知道他下次能做出什么?
”那……我们去医院?”温停雪坚持。
谢锦意倒是能忍,“先去买套衣服吧,这件……太脏了。”
温停雪拗不过,陪着她在商场挑了套五六万的衣服才乘车去医院。
上药时,谢锦意全程冷漠,似乎不知道疼。
温停雪去拿药,途中似乎又瞧见了那个黑衣少年。
可惜,等她去找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从医院出来的路上,不巧,撞见了来做孕检的米水儿,陪在她身边的正是谢良哲。
但因为方向不同,所以谢良哲并未瞧见谢锦意。
直到两人消失在转角,谢锦意才深吸口气,转身往外走。
路边打车时,遇到米水儿的学生家长,认出谢锦意,夸了她好一会儿。
谢锦意脸都快笑僵了,等车过来,忙不迭离开。
直到医院消失在视线里,谢锦意才松弛身子,满脸恼怒地说: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芭蕾!夸什么夸!”
温停雪静了半刻,柔声道:“或许,你讨厌的不是芭蕾,而是让你学芭蕾的人呢?”
谢锦意抬眸,情绪复杂,但更多的是不满。
不满她没站在她那边。
温停雪抿抿唇,“意意,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我是真的觉得,你在跳舞的时候,很美,很放松。
“如果你真的讨厌芭蕾的话,你也不能俘获评委的心,在众多佼佼者中脱颖而出,获得第一啊。
“而且,连学生家长也觉得你比她女儿优秀,那是真的认同啊。”
谢锦意的眼神渐渐软下来。
许久后,她望着车窗外渐渐变粉的云层,说:“或许吧。”
温停雪见她心情渐好,按耐不住好奇地问:“你知道今天救我们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