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柳梅还在睡梦中,她做了个美梦。
在梦里,苏琴没了昔日的神气得意,正在家里点头哈腰被她指示干活,就算被骂也不敢吱声。
她交出去的金首饰,一一被赵勇从苏琴那里拿回来,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这段时间的憋屈,可算狠狠出了一口气。
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将柳梅从睡梦中吵醒,她烦躁睁开双眼,还要忍着火气:“谁啊?”
“梅子,快起床了。”周母扬声大喊着,又重重拍了两下门。
“来了。”柳梅起身,脸上布满不耐烦。
周母也是个势利的,前段时间他们家闹腾,就离得远远的,自从苏月被分配到杂志社,又舔着上门拉关系了。
要不是拿捏不住苏月那小妮子,又想快点把她嫁出去,柳梅都瞧不上这门亲事。
柳梅穿戴好后,收敛神色,含着笑走去开门:“大早上什么事这么急?”
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发生大事儿了!”周母说着,怕街坊邻居听见,压低了声音,“你家赵勇进人院子偷东西,被打进医院了!”
就因两家人要结亲,她嘴巴比什么都严实。
要丢人可是一起丢啊。
柳梅一听,面色瞬间惨白,瞪大眼一时都没站住,颤抖着道:“这怎么可能?!”
“真的!人家都报警了,就是被警察抓走的!”
。。。。。。
柳梅火急火燎赶到医院,连忙问赵勇在哪个病房。
“赵勇的家属是吧?在二楼705,你先把费用交一下。”护士将收费单递给她,“核对没问题就缴费吧。”
柳梅拿过来一看,声线突然尖锐起来:“九百八十多块钱,你们这是开医院还是抢钱啊?”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护士拧着眉,“你儿子昨天做了手术,输了两袋血,每一项消费都清清楚楚记在上面。”
柳梅听说赵勇做手术了,脚下又是一软,赶紧往病房去。
她赶到时,看到赵勇两只脚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两名警察坐在一边,正在记笔录。
赵勇看到柳梅,宛如看到救星:“妈——”
柳梅看着他那样,心如刀割,张口就倒打一耙:“谁打的?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怎么不去抓他们?他都这样了,你们警察怎么不管管。”
“你儿子,半夜三更跑去别人家,这是犯法的。”警察厉声呵斥,“不要干扰我们办公!”
柳梅被吓住,张了张嘴,不敢多说话。
警察重新看向赵勇:“为什么去苏琴家?你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
“没有目的你三更半夜去爬墙?”警察语气犀利严肃,看向赵勇又道,“你不是第一次犯事,上次就是聚众赌。博,这一次又是什么?”
“她
还打我了!我的脚还被割伤了,就是被她家围墙割伤的。”
柳梅一听是苏琴,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紧咬:“又是苏琴,她就不安好心!我儿子都这样了,他们必须负责,这事没完。”
“你儿子私闯民宅还有理?”警察看向赵勇怒斥,“她让你半夜三更去翻他家围墙了?她让你去当贼了?人家那是自利行为,不犯法,你入室盗窃,犯法知道吗?”
赵勇还想辩解,但三言两语就被识破,他原先的目的是想去侵犯苏琴。大多数女人都受不了闲言碎语,要是有了孩子,就更得由他摆布了。
到时候他让苏琴拿多少钱,她还不是得给他多少钱。
如今被抓,他可不敢把真实目的说出来,只承认自己就是去盗窃,但是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