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首当其冲的便是慕容玉华。
只不过从她屋子里搜出绞蓝草倒是出乎慕容玉楼的意料之外。
“混账东西!”桑氏苍白的脸颊被气得通红,“平姬是怎么教育儿女的?竟还搭上了我孙儿的性命!”
慕容德伯连连认罪,“是儿的错,儿已经将平姬的位分降到了美人。”
“哼!”桑氏道,“这个贱婢!你竟还敢留在府上?”
“母亲……”慕容德伯还想说什么,却被桑氏打断,“这种贱婢,府中是不能留了,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慕容玉楼暗自冷哼一声,看慕容德伯的表情她早已猜到了几分,他对平姬还是有一些情分的。
她冷冷得对着桑氏道,“孩儿听闻圣人最厌恶这巫蛊之术,咱们大司马府中人多口杂,万一传进了圣人的耳朵里,那父亲的……”
她故意停顿了几息,他倒要看看慕容德伯心中是他的官声重要,还是自己的女人重要!
慕容德伯停顿了半晌,低声道,“母亲,儿知晓该如何行事了。”
慕容玉楼又道,“那长兄……”
“让神医给他瞧瞧,既然已经罚过了,便算了吧,毕竟慕容家的骨血不多。”桑氏叹了一口气,“若是他再如此行事,下回定不饶恕!”
“诺。”慕容德伯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
慕容玉楼看着走远的慕容德伯,冷笑一声,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二娘啊,你这些日子弹奏的是何曲目啊?”桑氏问道。
慕容玉楼道,“孩儿听闻祖母病了,近些日子都未曾睡好,神医给了一本琴谱,名曰《清心咒》。孩儿不大熟练,想着还要照顾祖母,便索性将琴搬来祖母这儿练习了。还望祖母勿怪。”
“这是好事!”桑氏道,“想来是该给你请个先生了。”
“祖母不必费心,孩儿自己琢磨着,倒是能弹出个样子来。”慕容玉楼低着头,显得十分谦逊的模样。
桑氏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好歹你是咱们慕容府中正正经经的嫡女,总该有个像样的才艺才行,你可再莫要推辞了!”
慕容玉楼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嫡女?她在乎过吗?
她在乎的是让那些该得到报应的人,一一都得到报应!等着吧!都等着吧!
“诺。”慕容玉楼低首,看着极为温顺。
桑氏就是喜欢这样的温顺。
第二日,桑氏便叫人请了京都顶好的女先生教导慕容玉楼琴技,如此看来,桑氏这棵大树已经扎根。
慕容玉楼习琴归来,正坐在浅云居廊下弹琴,半月将过,离桑氏的生辰之日将近,宫里的那位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在宫中学习礼仪这几年来,也不知长进了多少。
慕容玉瑶,许久未见,我对你可是甚是想念啊!
思及此,她指尖的律动开始急促了起来,她觉得她胸中的那一股力量仿若要冲破她的头顶一般,这使得她越弹奏越兴奋,连指尖出血了都未曾察觉。
翠玉见此状,连忙要将慕容玉楼摇醒,可不曾想,竟被慕容玉楼狠狠一推,推到了地上。
“娘子,您快醒醒!”翠玉朝慕容玉楼喊道。
突然琴弦一阵慌乱,一个自上而下的狂音响彻苍穹,正此刻,琴音顿时停止了,翠玉起身相望,却见慕容玉楼闭着眼睛,晕倒在了廊下。
“快!快去请雪神医!”翠玉极为慌乱得朝院子里路过的侍婢大喊道。
混沌如初,慕容玉楼仿若遨游在天际之上,正此时,一股清凉之力缓缓从她的头顶缓缓注入身体,这股力量让她觉得十分舒服,使得她心中的那份狂躁缓缓归于平静。
醒来时,一双明眸正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雪神医险些吹胡子瞪眼,“给你清心咒,是让你静心的,你倒好,竟不尊医嘱将其放在一边!你究竟有几日未曾弹奏了?”
慕容玉楼坐起身来,目光平缓如初,“我晕了多久?”
这句话竟将雪神医的嘴堵得严严实实,他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她榻边的坐席上,“没多久,只不过一刻钟罢了。”
“太久了!”慕容玉楼道,若是要走上这复仇之路,首先她必须没有任何弱点,而如今此刻,便是她的弱点!“我的情况可有救?”
“若是你自此放下心中执念,寻一处深山安静生活,倒是还能活个七八十年。”雪神医道,“如今这种情况,能活到四十,已经很不错了!”
四十是吗?慕容玉楼冷笑一声,那么还有三十年,这三十年里,她还能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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