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岱钦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着实将景华簪吓得嗦嗦了一下。
景华簪耐不住了,还是妥协了下来。
她缓步往耶律岱钦跟前走了几步,紧张的吞咽口水,垂下了眼帘,“说——”
可话还未说完,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把钳住往前扯去。
她惊呼一声,一个站不稳朝前跌去。
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跪倒在了耶律岱钦的脚边。
紧接着,下巴被猛地挑起。
她被迫仰着脸,避无可避的直勾勾迎上了那道阴鸷目光。
“景华簪,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舍得杀了你?”耶律岱钦骨节分明的两指紧扣景华簪尖削的下巴,语气低哑而森然。
景华簪粉嫩而饱满的嘴唇抿了抿,谑笑一声,极其艰难的道:“你想杀我——就算你父皇同意,那些前朝的大臣们也不会同意——你大概还是不知道——你父皇立我为皇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吧!”
耶律岱钦怎会不知——
看着景华簪非但不惶恐,还一副挑衅自己的样子,一瞬间,耶律岱钦又感到自己的血气噌的涌了上来。
他将扣在景华簪下巴处的指节朝她脖颈处移去,一把掐住,另一手则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身。
随后几乎是将人拎起来往榻上扔去。
“耶律岱钦!我现在是你的母后!你这是在给你父皇的脸上抹黑!”景华簪一面挣扎着一面压着声音喊道。
她并不像让外头的宫役们听到这里边的动静。
只因她不想再与耶律岱钦扯上任何的关系,她知道,耶律敦巴日也不喜欢她再靠近他的这个太子。
“母后?景华簪!你还真当你是我父皇的皇后了!”耶律岱钦疯了似的将景华簪压在身下,一只手狠狠的掐在她的脖颈间。
景华簪的肤色生的雪白,平素最是不能磕着碰着,一旦受了力,瞬间就会晕出潮红。
更别说被耶律岱钦这么用力的掐着,不消一会儿,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便晕出了大片的红潮。
“你——你先放开我——”
耶律岱钦的力度掌握的很好,既不至于将人掐死,又能让景华簪呼吸不畅。
可是,看着景华簪两瓣饱满的红唇微微翕动,脖颈间及耳后的皮肤也由白皙漫上了一层红晕。
耶律岱钦逐渐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起来,漆黑的眸子里也逐渐由愤怒转为灼热。
他喉结动了动,一双大手情不自禁的往景华簪的腰身间游移而去。
他渐渐将掐住她脖颈的手松了开来,可另一只手的力道却一下比一下重。
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吸了,景华簪什么都顾不得了,瘫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耶律岱钦的脸已是近在咫尺,鼻尖都快要碰到自己的脸了。
她正欲将人推开,眼前人却又逼近几寸,哑然温声的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你宫里人说我是没人性的疯子?为什么不让这未央宫的人提我的名字?”
这一句话,又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倒像是平添了几分委屈的质问一般。
景华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着这个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