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一……”他说,“曾经是我的人形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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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盒。
小孩们围着刚来的人欢呼不停,一个扎着冲天马尾辫的少女正在一脸傲娇地给他们分发礼物,一箱子发完了,又跑去车上搬了一箱。
另一边,叶空则看着院长握着青年的手,长吁短叹个不停。
“你说啊……她惹事的本领怎么就这么强?人家扛着长枪短炮来的,她也敢说关就关,我这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孩子们天然便能收割同情心而且一年一个样儿也问题不大,但她现在大大小小也是个有名气的人了,这要是被人传出去,她可在社会上怎么立足?”
“你是不知道!昨儿晚上连老头子我都没能进得来!这像话吗你说!我可是花之盒的院长!”
“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稳重,还要我操心不停,哎!”
……
安静听老头子吐完苦水,青年沉默了几秒才静静说:“您说得对,她根本就不该回花之盒。”
“……”老头子一下止住了呼吸,抬头看他。
青年却很认真,又很平静:“如果她不来,这些记者媒体也不会来,甚至更早一点,如果不是她在玉洲闹出那么大的事,花盒也不会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让这里的孩子们都过不安宁。”
“……”老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你在生气吗?对十一生气?”
“我不该生气吗?”青年慢慢说,“我也是这里的资助人,可你们有什么消息从来不告诉我,而等我知道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打破了平静。”
“……”老头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又带着几分愠怒。
他正要开口呵斥,那边一直看戏的少女却打断了他。
“行了,你去吃你的早饭吧。”她盘腿坐在垫子上,撑着脸,眼神如一潭死水地凝向青年,嘴角轻蔑一翘,“这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你少抢戏了。”
老头:……
虽然听起来好像是被怼了,可老人却隐约明白叶空的意思,只深深看了青年一眼,当真迈步离开了。
待到老头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青年才看向叶空。
叶空垂首,抬手沏茶,同时问他:“所以,你在生什么气呢?”
“我不该生气吗?”青年慢慢说,“这里不止是你的地盘,这里不止属于你。”
他一字一句道:“这里还是我哥哥的安眠之地。”
“是你让一群不知哪来的记者打扰了这里的宁静,我,难道不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