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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靳长宁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人不再觉得疲软。
他静静的看了一眼身边睡得甜甜的妻子,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起床,一如往常的去跑步,直跑到满身是汗了,他才回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小女人仍睡得沉沉的,他看在眼,微笑着以唇去吻醒她。
萧璟欢笑着醒来,勾住了他,在映进睡房的晨曦中,道了一声:“早上好,靳先生,你真能扰人清梦。”
他笑躺在她边上,支着脑袋:“太阳都快晒屁股了……快起床了,今天会很忙的……”
可她还是赖了一会儿床,静享着这新一天温馨的清晨时光,心,因为有他(她)在身边,而变得浪漫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离开这间房间,他们会有很多事忙。
是的,接下去,他们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时间又是那么的紧张,半刻也不能浪费了。
上午九点,名远大酒店,萧璟欢和靳长宁一起走进酒店大门。
大堂内,有人住店,有人离店,往来的人流虽比以往少了很多,但总归还是在正常营业的。工作人员以及入住宾客,进进出出还是满多的。
萧璟欢正和靳长宁低低说着自己的一些设想,忽,一道人影蹿出来拦住了他们,大声喝了一句:
“哥,为了这个女人,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顾妈的死活了?”
是郦洛。
寒着俏脸,怒目相对,一声喝叫,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谁都知道靳长宁是孤儿,是养子,现在这个女人叫靳总为哥,而且又另外冒出了一个妈来,那自是叫人生出无限猜想的……
“郦洛,你有完没完?”
萧璟欢拦在前面,极度不快的直叫,一大早蓄满的好心情全被她给败坏了。
居然跑这里来堵人了,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我不跟你说话。”
郦洛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盯了她一眼之后,将目光直直的落到了靳长宁身上: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妈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跟我过去见她?妈说了,你今天要是不跟着去,哪天她要是没了,你也不用来给她送葬守孝,澜家权当就没生过你这么一个儿子……”
萧璟欢听着气得直发抖,这些人,怎么就这么爱用亲情来绑架。
“很好,那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妈:一个只管自己悲喜,不知道体谅儿子悲喜,强逼着他做违背自己意愿的母亲,动不动就用自己的生死来威胁儿子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一个衬职的母亲。”
也许这么说,很没礼貌,可礼貌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前提下的。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她这边要还是想以礼相待,以德服人,下场肯定会被打得凄惨。
她萧璟欢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哥,这女人,这么大不敬,你就不知道要管管的吗?还是,这也是你的意思?从此以靳家为家,再不以澜姓为家了?”
郦洛恨叫着,看向她的目光是那么的仇深似海。
萧璟欢心里感概极了:自己前世这是做了什么坏事,这一世居然就傍上了这么一个小姑子?
她刚想反唇讥嘲过去,一直静默的靳长宁终于接上了话:
“妈怎么了?”
“妈被你气得昨儿个都没起来。我们只好连夜把人送回上海这边看了医生。哥,妈的身子本来就弱,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妈气没了,你才觉得高兴啊……”
郦洛伤心极了,眼神里露出了哀哀之色:
“你自己想想吧,想当年,咱妈也曾娇艳如花过,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模样?是谁害的,你就不心疼吗?那可是我们唯一的亲人……真要把人气死了,你的日子,就能安心过下去了吗?”
嗓音是那么的幽怨,一双眼睛更是红肿一片。
由于她长得好看,这么一扮柔弱,居然让旁观者皆有了同情之心,看向她时大都生了几丝怜悯。
这让萧璟欢很是郁闷:这人太能演戏了。
“在哪所医院?”
靳长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