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美如诗,意如画,也同样强大无匹!
其中所蕴的无双剑意甚至使得陈飞宇能够暂时稳固心神,突破了念妖镜的限制。
那一剑化作无边夕阳余晖洒下,又若满林枫叶万红摇曳,以金红的辉晕普照天地。
但琅琊帝双眸虚眯,不依不饶,右手双指化为漆黑的幽暗色,闪电般点出,洞穿了虚空,带起了一蓬鲜血!
陈飞宇的右肩,一个狰狞的血洞出现,他脸色一白,强忍逆血上涌,显然受创不轻。
“果然,你之前的消耗太大了。”琅琊帝看了看指尖的鲜血,摇了摇头,道。
他虽也因强行近身,被陈飞宇的剑意所伤,但较之他在陈飞宇身上留下的伤势,轻微得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负伤,但陈飞宇的身躯依旧挺拔如枪,点点猩红的血,反而为其点染上了几分不屈之意!
困兽犹斗。
他手中的莫纵横,抬起。
他还有一个人要救。
……
他奔跑在青丘山上,这里距离山顶只剩下二分之一的路程。
他有些累了,但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虽然他已经忘了那个问题。似有无数利爪在撕扯着他的脑海,他嘶吼着,咆哮着,直到他突然想起了他曾在这座小山丘上遇见了一个人——
但那个人是谁呢?
他回想起了他记忆中的青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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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他身后,似乎还有六个人正跟着他,但他不得不一直向前跑,不能回头,不能放弃;有什么东西正在迫切地召唤着他;他似乎已经不只一次这么做过,这辈子会,上辈子也会,上上辈子——
谁知道会不会呢?
山在等待一位隐士,水在等待一尾红鲤,而他走了八千里,只为等待——
那永不回来的记忆。
他走过一生生,跑过一世世。
她,还是不在么?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回忆?越是刻骨铭心,越是让人再想起时痛苦得无法呼吸——徒增悲伤而已。
……
陈飞宇的右半身满是鲜血,但他并不在意,因为持剑的,是他的左手。
他曾立于九天之上,望星海苍茫,且以半世骄狂名就一生飞扬;他曾走过千山万水,看岁月成殇,败尽万族强者铸成无上辉煌;他曾历尽心魔百障,知一切虚妄,纵横九州天下不过举世无双。
晨阳未暖征天血,清月曾寒屠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