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自已偶然想着要回来晋阳一趟,也顺便督促大军和东突厥对战,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已日思夜想的女儿。
李世民激动道:“当真,当真能有药方缓解气疾之症吗?在那?是什么方子?”
“那个方子就在女儿房间,女儿等下就拿来给父亲,父亲让人带回去长安给母亲吧,还请父亲能恕女儿不孝之罪,不能在父亲母亲膝下承欢。”长乐公主恭敬道,但是态度很坚决,这就是说什么都不回去了。
如果是其他的儿女不回去就不回去了,李世民还就随便了,可这是他和观音婢的孩子,和他跟别的女儿是不一样。
“你回去不回去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朕也不会马上就回去,朕还要在晋阳待个一两个月,你回去把方子拿来,再给你母亲写封信,朕让人带回去给你母亲,你母亲为着你的事情是吃不好喝不好。”李世民叹了一口气道。
“是,父亲。”长乐公主点点头说道。
“对了,谢成那个混账东西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他搅和在一起了?”李世民又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不满道。
“父亲,谢成他是个好官,是个有能力的官员,请父亲明鉴。”长乐公主站了起来了,赶紧为谢成辩解道。
“再说了,您不都看到了吗,现在这晋阳比之以前您跟我们说的,都不知道繁华热闹了多少倍。”长乐公主看到李世民没说话,急了道。
“谁知道这些是不是他做出来给朕看的?是不是他都知道了朕要微服私访了?”李世民哼了一声道。
“不会的,父亲,他怎么会知道您要微服私访,女儿在这都一年了,这里的百姓确实是过得很好,再说了,他要是知道,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女儿要是知道您来,还能在这等着您吗?”长乐公主心直口快,直接道。
李世民本来听着前面的话还好好的,可是听到了后面的,脸色就阴沉了起来,这个离宫出走的逆女,居然敢这么跟自已说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知道朕来了,你还要跑了?你就不能顾念一下朕和你母后吗?”李世民怒骂道。
“女儿不孝,女儿无颜见您和母亲了,女儿不想回长安,请父皇恕罪。”长乐公主又是请罪,再次表明了自已不回长安了。
李世民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回来女儿啊,自已还没说她离宫出走了,堂堂的嫡出公主,金枝玉叶,在定亲宴说走就走了,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
现在被自已找着了,还说不愿意回去了。
如若这不是观音婢的女儿,定然是要降罪责罚不说,还不想回去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的事情之后再说,既然你说谢成是个好官,那你不妨说说,他怎么是个好官了?”李世民说道。
反正长乐要不要回去,这个事情轮不到她做主。
自已想要让她回去,她就必须要回去。
“女儿从宫里出来了以后,就回到了晋阳了,而且发现了这晋阳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而且女儿已经把他这个人都给了解清楚了。”长乐公主趁机道。
李世民却是一脸铁青,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非要在朕的面前一直说这谢成的好,那你就说说这谢成到底是怎么样,朕姑且听一听,若是发现你没有实话实说,误了百姓了,休怪朕不念父女之情。”
要是是其他的孩子,光是敢离宫出走的,李世民就要打断腿了,唯独嫡出的,确确实实就是不同,在自已心里的地位永远是比其他女人的孩子高出一等。
“是,父皇,那女儿就斗胆把自已在晋阳对谢成的了解都告诉您。”长乐公主说道。
“据女儿来晋阳一年所知道,谢成是武德六年由门荫入仕,他出身陈郡谢氏,是谢家的旁支,在出任晋阳知府的第一年,就大刀阔斧的整顿了晋阳五十里之内的份马匪和恶霸以及府衙内欺压百姓的衙役和官员,直接在当年的秋后把这些人全部在晋阳的菜市场斩首。”
“自此,晋阳周边五十里所在,再也没有土匪和拦路打劫之人聚首,更无村霸恶霸和府衙官吏欺压百姓,同年,谢成带领百姓开垦水渠,打挖水井,灌溉良田。”
“并且把之前那些在晋阳兼并土地的地主豪强纷纷抄家,把家产和田地都充公分发给百姓,百姓无一不赞颂谢成功德。”
“武德七年的时候,他亲自在并州,益州等地亲自去招揽商户在晋阳开设店铺,晋阳里面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很多人种地都没有赚到多少钱,倒是摆摊和去做工赚到了不少钱了。”
“在晋阳开设店铺的商户们也赚到了钱了,这晋阳就开始日渐繁华了起来,而且晋阳的府衙也开始投资厂子做生意,很多的百姓们在农耕过后,都可以到这些厂子里工作,补贴着家用。”
“但是在武德九年的时候,晋阳的商税就开始改制,以前大唐从不收取商税,但是自武德九年以后,晋阳就对商户收取十税三到十税四。”
“这虽然让很多商户撤离了晋阳,但晋阳的繁华也吸引了更多的商户来做生意了,晋阳也更加日益热闹非凡了。”
“从贞观元年开始,晋阳就开始修建更加高大的城墙了,并且开始修建学堂和医馆,城区也再次扩建,商税也再次上升,都是到了十税五的情况了。”
“去年,贞观三年蜀中大旱,晋阳就接受了三万的灾民,在接受了灾民了以后,晋阳的税收依旧只多不少。”
“当时这一切都是女儿来了晋阳以后,亲眼所见的,而且女儿也还在福利院和府学帮他照顾着里面的孩子们,还给那些孩子们授课。”
“谢成,当为我大唐栋梁之材,望父皇能知人善用,如此才可以造福于百姓,只是,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刚来这里,就要对谢成有如此之大的偏见?”长乐公主也问出了自已心里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