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需要我给找几个歌星的话,一定办到。”
“好,现在我们有了钱,就可以把笔会办得越热闹越好。对了,你让刘主席跟余壮生这个省里的大画家打个招呼,到时我在给他直接发请柬。”
任芳菲拥抱了一下,就上车走了。
周济现在回宁古的心情变得十分迫切了,他在车站给毕舒雅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次行程非常的顺利,毕舒雅也真心地祝贺他旗开得胜,并且告诉他开会时她一定早早就到。
考虑到十月十日是教师节,这些来宾在教师节一定会参加许多其他的活动,周济就和陈娟把秋天看山的笔会定在十月十五日,这天的特点是阴历的九月初九,是传统的节日重阳节,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秋天。周济也咨询当地的气象台的有关人员,气象台的工程师告诉他,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最晴朗的日子,根本不会下雨,山上的树叶有的金黄,有的鲜红,漫山遍野野果满枝,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周济决定过了“十一”再去省城一趟,自己亲自给那些主要的领导和名家送请柬,都谁来谁不来,他也有个底。
给文联挣了这样一大笔钱,又给陈娟花了三千多元买了个新款手机,让陈娟已经对周济佩服的五体投地。
周济在十一假期看了几个地方,买了一套九十几平的房子。房子的装修事宜完全包了出去,自己没工夫操那个心,只待秋季笔会后他就可以搬进去,住进属于自己的大房子了。又花了两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车。
十一后上班刚从车里下来,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一看,是熊彪。
自打熊彪给自己献出那个锦囊妙计,他还没见过熊彪,也是自己太忙,还有一个就是,虽然熊彪胸有妙计,但这个人的毛病太多,长期跟他发生密切来往,就容易影响自己的前途。但他还不能冷淡熊彪,就下了车对熊彪说:“熊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熊彪看着周济,嘿嘿一笑说:“你小子这才几天的时间,就变得不可一世了,名牌也穿上了,车也开上了,也不是那个不知道自己前途在什么地方的大学生了,行,你行了。”
周济赶紧说:“熊哥,我这些不是还是你给出的主意吗?这段时间我也真忙,在省里呆了好几天,又出来趟远门。”
“出门发财了?行啊,小子,真是不一般,说发财就发了。”
周济陪着笑说:“发什么呀,无非是给单位办点事。”
“我就不说什么了,我说你小子是个人物,还真的是个人物,一件小事,能让你干大了,我说你有什么好事别忘了我,我看你是真的把我忘记了。”
周济听出的熊彪话里的音儿,从包里抽出两千元钱塞到熊彪的手里:“我就不请你喝酒了,这钱你想请谁就请谁。等我忙完了这秋天看山冬天看雪两届笔会……”
“怎么,你要搞两届笔会,分为秋冬两届?”
“是啊,怎么了,这里有什么说道吗?”
熊彪笑了笑说:“没有,没有。”
周济也没拒绝,说:“那你就耽误休息了。”
陈娟说:“你干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少睡一宿的觉,算个啥啊。我现在就去饭店叫菜。”
陈娟上了那辆等在那里的小车。任芳菲说:“周济哥,你想得真是周到。”
周济摆摆手,指了指车上的司机,不让她说下去。周济说:“我小时候在大山里,秋天和冬天是我们最忙的时候,采山货,打松塔,很小的时候我们那里还有野猪,有一年下大雪,黑熊是冬眠的动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砍树居然把冬眠的黑熊砍了出来,那个危险啊,有个工人差点被黑熊舔了。”
任芳菲也接着说:“我家在三江交汇处,我们那里的大江出一种大黑鱼,一百多斤,有一年还打上来一头水怪,老大了,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吃,就给放了。”
两个人说了一阵他们小时候的事儿,陈娟的车又开了回来,带来几个很有食欲的菜,酒是没有。吃罢了饭,陈娟真的和他们熬了一夜,司机睡足了觉,就早早驶出了宁古。
一路畅通无阻,五天的时间,周济和任芳菲就在车上熬着,第五天的晚上,车到了温州。一个胖乎乎,一脸笑面佛似的男人接了货。
都说温州人做生意精明,但周济觉得这个齐老板像东北人那样的实在,齐老板说:“卸货先不急,你们一路辛苦,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周济听了听齐老板的口音,就问:“你的口音……”
齐老板哈哈大笑说:“我不是地道的南方人,我老家就是牡丹江的,改革开放之初我先去了深圳,然后就来到这个地方跟温州人学着做生意。都说南方人精明滑头,但温州人做生意是最讲信誉,不然我没看到你们的货,我就不能先给你们大款了。”
周济握着齐老板的手说:“这可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对你们南方人还要重新来评价啊。”
“别的先不说,先去尝尝我们的温州的狮子头。”
齐老板把周济和任芳菲开车来到一个豪华的酒家,酒喝的不多,就去货场验货。齐老板对这些来自东北正宗的山货非常满意,说:“我是东北人,也就懂得我们这样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但这样好的货色,是越来越少了。”
“这次合作,是既有家乡人的情意,又有合作者的信誉,希望这批山货会给你打来不错的效益。”
“这一年来,东北的山货行情看涨。这些东西我也已经批出去一半了,有这样一半,也够我卖个一年半年的了。”
拿到了钱,周济一扫旅途的疲惫,心情极好。当天夜里,齐老板带着两个人去过温州的夜生活,那火辣的演出,让周济开了眼界,这才知道这黑川省的改革开放还需要加大力度。
当晚就在一家很讲究的宾馆住下,准备明天坐飞机到宾阳。
睡到半夜周济就睡不着了。这几天因为押货,他是滴酒未沾,就是跟齐老板给他们接风,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那时后续的款子还没到他的手上,他的心里还不托底,现在一起都圆满完成,又是午夜心事繁杂因此失眠,就想去喝点酒来。
任芳菲住在对面的房间,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着了。周济就轻轻地走出房间,突然他感到有一阵香气从后面飘来,原来是任芳菲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前。
“咳,别提了。你怎么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