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牛排,一份咖喱鸡,西洋烧鲈鱼,还点了鸡翅,水果沙拉,然后他又问,要不要酒?
刘晓轩看着温雅,温雅只说了四个字,“一杯咖啡。”然后就不说话了。
“那我也来一杯咖啡吧!”刘晓轩耸耸肩膀,表示无奈,让周济原谅的意思。周济自然不会在意,因为他已经知道温雅的性子,而且知道温雅内心的郁闷。
家里生这种事,换了谁都不好过,因此他朝服务员招了招手,“三杯咖啡。”
令温雅很意外的是,周济居然很习惯这种吃西餐的方式,在沙县,很少有人能象周济这样,懂得西餐的礼节和方式,而且周济看起来很娴熟,精通此道。于是她就有点怀疑,刘晓轩会不会被他骗了,遇上了专名追究女孩子的花花公子。
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县长?小白脸倒有可能。
吃完了这顿饭,温雅对周济的看法,稍稍有了些改变。至少他与那种财大气粗的暴户,或者和那些狐假虎威的官员大不相同。他有他的内涵,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温雅这次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父亲打官司,还父亲一个公道,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贪污受贿,他是冤枉的。温雅是一个性情高傲的女孩子,她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帮父亲洗脱罪名。
临走的时候,温雅朝周济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温雅!”
这是温雅和周济说的第二句话,看到洁白如玉的纤纤手指,修长而尖细,周济微微笑道:“我叫周济!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握手,晃了两下,粘手即脱,绝对没有那种拉着人家女孩子的手,半天舍不得松开的老色棍模样。
温雅的出现,让周济突然对这起县长贪污案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也许从她这里,能找到自己撕开这周济错综复杂巨网的缺口。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春节了,沙县飘来一场罕见的大雪。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政府机关的各科室也都在做过年前的准备,年关年关,每个部门都异常的忙碌起来。
就在大雪的第二天,百亩乡传来一个消息,那里的中学教学楼,因为大雪而倒塌,学生们正忙着期末考试,不得不因此教学楼倒塌的事而暂时中止,整个学校也因此提前放学。
百亩乡在沙县来说,算是一个偏远的乡镇,那里虽然地势开阔,却因为没有丰富的矿产,它的经济就落后其他乡镇至少十年的光景。
周济从秘书秦川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便组织了一个慰问团,当天下午就赶到了百亩乡。
跟周济随行的,有民政局局长谭科,教育局局长韩先,办公室副主任雷翠萍。还有几个随行的秘书和科员,一共十余人,坐上八辆小车,乘着风雨向百亩乡赶去。
谭科和韩先都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只不过两者有很大的本质区别。民政局的谭科中年福,挺着个还不算太大的**肚子。中等身材,稍有秃顶。平时说话的时候,总喜欢不时用手理几下头,将光秃秃的地方给打理一下。
沙县的这一作法,的确为沙县经济带来了飞跃性的展,却也为沙县留下了无穷的后患。一些为政者,在这里赚了个瓢满钵满,然后一纸调令,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就这样,沙县因为它的矿产丰富,成为了一些人的陶金宝地,这也是为什么沙县局势这么复杂的原因之一。
周济想对这些矿区进行整顿,必定要公安系统插手,没有他们的帮助,他一个人是办不成这事。因此,怎么训服王博就成了周济问鼎沙县的关健。
周济头一次感觉到在宾馆的不是滋味,他就琢磨着要为自己找一套房子。如今的沙县,没有宁古这么自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将落入别人的眼里。周济决意为自己找个安静的住处。
周济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了刘晓轩。
刘晓轩还是那么美丽,玉立亭亭,一袭黑色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感觉格外的毕挺。西服下,是一件绣着花的白色内衣,脖子上很空荡,没有带任占饰品,整个人清爽得就象一朵美丽的睡莲花一样。
看到刘晓轩的时候,是在柳海租好的小区里,那是沙县极少数带着电梯的商品房。
十八层的建筑,周济住十楼。房子是现成装修好的,进来就可以住,这倒也省去了装修的麻烦。周济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碰到了刘晓轩。
两人都很惊讶,彼此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
刘晓轩身边还有一位同样出色的美女,对方戴着墨镜,洁白的面容上没有任占瑕疵。很凑巧的,两人都穿着黑色的套装,站在那里差不多高矮。但明显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出来的西方气息。
与刘晓轩不同的是,这位女孩子脸上使终没有笑意,冰冷冷的,象是人家欠了她一辈子的债一样。看到刘晓轩与周济打招呼,她冷冷地说了句,“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理众人,独自一人进了对面的房间。
这个女子好奇怪!周济脑海里闪过一念头。刘晓轩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她这样就是这样。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很多的事情都看不习惯,成天就冷冰冰的样子。”
“哦!”又一次证实了周济心中的猜想。
“你怎么在这里?”刘晓轩很奇怪。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周济笑笑道,指着自己租住的房间,“到里面坐坐?”
刘晓轩扬起一个绝美的微笑,进了周济刚租下来的房间。看着这套新出品的商品房,刘晓轩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问道:“我去过宁古,听说你调走了,却没想到你调沙县来了。”
“呵呵……我就是一流动人口,哪里需要往哪里走。”周济笑笑道。
“嗯,让我猜猜,又高升了吧?”刘晓轩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漂亮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煞是有几分动人。
“算是吧!你呢?为什么来沙县?”两人就象一对久违的老朋友,聊起了很平常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