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凑上来还要亲,尉迟堇熙按住她,将马车上的冷茶给贺舒灌下去半壶,然后自己将剩下的半壶喝得干干净净。
女流氓,天天只会勾引他!
书雅在马车外的声音响起,“世子,姑娘,到了。”
贺舒喝完冷茶后总算清醒了些,此时两人衣衫凌乱,面色潮红,简直无法见人。
“知道了。”尉迟堇熙深呼吸几口,将自己腰封扣好,又整理了贺舒的衣裳,这才抱着贺舒走出马车。
“书雅,你在这儿等着,我带你家姑娘进去就是。”尉迟堇熙抱着贺舒飞身进了太医令府。
当他一脚踹开司云川房间大门时,司云川整个人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清尉迟堇熙的脸,咬牙切齿,“又是你!”
尉迟堇熙将贺舒放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赶紧过来,她中了情香。”
司云川披上外袍,趿拉着鞋,又在房间里点了几盏烛火使房间更加明亮。
然后开始给贺舒把脉,看着贺舒红肿的嘴唇,又看了看尉迟堇熙被咬破的唇,心中只觉得世子爷真是正人君子,都这种情况了还能做柳下惠。
小世子不会不行吧?
皇宫中。
那宫女此时正跪在地上,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贺梦只是让她去看看情况,然后回去跟她禀报。
但是她刚一靠近那座宫殿便被五皇子拉了进去。
宫女无法说出贺梦原本的计划是要陷害贺舒。
她的家人都在贺梦手里,只能任凭明安帝发落。
方晴也跪在地上给尉迟昀宵求情,虽然老五不中用,可终究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能不管。
尉迟昀宵醒后还有中了情香后的记忆,他自然不会说出他原本的目标其实是贺舒,只说那宫女想要飞黄腾达,所以点了情香勾引他。
最后五皇子被罚了半年禁闭和一年俸禄。
那宫女被赏赐给尉迟昀宵做通房了,这件事就如此揭过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有蹊跷,但明安帝都这么吩咐下来了,谁又敢反驳呢。
贺梦气的不行,她不明白为什么贺舒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明明小月亲眼看到她进去了,最后竟还是让她逃掉了!
五皇子也是个废物!全都是些废物!
贺舒是在挽月居醒来的,见她清醒过来,书雅连忙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贺舒皱眉将碗推开,“这是什么药?”
书雅解释道:“是司太医开的伤寒药,姑娘你昨天泡了冷水,昨晚施针后你就发起了高烧,可把世子急坏了。”
闻言,贺舒皱眉,光是看着那黑褐色的汤药都觉得苦,“可以不喝吗?我已经好了,不用在喝了。”
“不行。”书雅将碗凑得更近了些,贺舒没有办法,捏着鼻子将汤药一饮而尽。
书雅眼疾手快,接过药碗的同时塞了一颗蜜饯到贺舒嘴里。
甜滋滋的蜜饯逐渐冲淡了口中的苦味儿,贺舒夸奖书雅,“书雅现在越发细心了,还会给我准备蜜饯了。”
书雅伸出一根食指来回摆动,“不是我,是世子给你准备的。”
东宫里,尉迟昀煦坐在太师椅上,五皇子尉迟昀宵头上缠着绷带,唯唯诺诺的站在殿中。
尉迟昀宵从小就害怕他这个皇兄,他皇兄从来都不像在外人面前表露的那样温柔和善。
他实际上是一条阴郁狠厉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