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昌便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大家听完后,仿佛还不相信自家老二(二叔)买卖竟然做的这么好,一时感慨不已,孙氏更是庆幸老二不仅买卖做的好,竟然还能记得自家。
宋老太当即便让孙氏等人回屋收拾,明天他们便一起去往县城,不能耽误了老二的买卖,孙氏高兴的应下,只觉最近事事顺心。
整个宋家一片喜气洋洋,唯独陈春燕面色不虞,内心忿忿不平。看着自己丈夫一副高兴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直到晚饭后,回到屋内,陈春燕便将心中不满全盘托出,对着宋时昌一顿抱怨。
“凭什么大家都去县城帮忙,就留我们在家收黄豆,好的活计都轮到他们,这些没有好处的都留给我们。”
“你知道什么,收黄豆是大事,阿奶让我们留在家里也是信任我们,再说了爹不也在陪我们在家呢。”
“什么狗屁信任,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信。阿奶就是偏心,时运和娇娇都去了县城,独独把我们留在村里。”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信不信我扇你?”宋时昌听着媳妇满嘴怨言,竟还怨怪上了阿奶,不禁气急。
“阿奶平日里对你不够好还是咋滴你了,你竟还敢说起她的不是了。作为嫂嫂,不知礼让弟妹,竟然还同时运和娇娇争起来,我都替你脸红。”
陈春燕本来满腹怨气,见丈夫发起脾气,瞬间老实起来,不敢造次,乖乖的铺床睡觉。
尽管再不满,第二日一早,陈春燕也只能看着宋老太一行人驾车离开村子。
宋大树则在他们走后,也跟着出了家门,今日铁牛家杀猪,喊自己过去帮忙。
铁牛家就住在自家不远处,喊一声都能听到的距离。
杀年猪是件大事,村里不论谁家杀年猪,大家伙都会凑上前去,或是帮忙、或看热闹、或买肉,总之,定会聚集村中大多数人。
宋大树心里暗暗思量,打算趁这个时候将自家收购黄豆的消息传出去,省的自己再去麻烦村长了。
待他走到铁牛家,果然便见院中来了不少人,铁牛正领着几人从猪圈将猪绑起抬了出来,院子中摆放着杀猪刀,大木盆等物。
宋大树见状忙上前帮忙,几人将猪按住,由村中王屠夫上前杀猪,只见他手法干脆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年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嚎叫,挣扎的四肢便瘫软了下来。
而铁牛媳妇也忙从厨屋端来一大盆热水,利落的收拾起猪来。
等到收拾好,围观的村民纷纷上前,有钱的称两斤肉,没钱的称些下水、猪蹄等物,而今年买肉的同往年相比明显多了不少。
“今年可真要谢谢宋二叔家,多亏你们收了黄豆,让我们手头宽裕不少,才有余钱舍得称点肉过年。”
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拿着刚称好的肉,抬头见到宋大树,高兴的朝他说了起来。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起来,称赞宋老头一家仗义,宋大树便趁势将再次收购黄豆的事说了出来。
“上次大家伙问爹收不收外村的,这次爹去县城专门问了二弟,说是再收一次黄豆,外村的也收,大家伙闺女家或是娘家有黄豆愿意卖的,都可以卖给我家。”
宋大勇话一落,人群顿时更加热闹起来,各种声音不断响起。
“大树,外村的也是三文山两斤吗?”
“嗯,和上次一样,三文钱两斤。”
“收几天?多少都收吗?我娘家种了两百斤呢,都拿来也收吗?”一个妇人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