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没人注意到,这时灵愫已经坐到了小马扎上,喝着冰水,优哉游哉地观战。
忽地,灵愫眼眸一亮。
“一碟!”
不知道是谁把一碟也带了过来。
一碟听见她的呼唤,甩着尾巴,哼哼唧唧地飞到她怀里。
听到她的声音,几个男人心头一震,彼此收了手,一齐望向她。
顶着众人灼热的目光,灵愫叹了口气。
费那么大劲死遁,结果有什么意义呢!
看来,她生来就是要开狗场的!生来就是做主人的!
灵愫摸着一碟的脑袋,对一众男人淡然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都滚去厨房做饭吧。”
她打了个哈欠,“我饿了。”
依旧对“死遁”一事没有半个字的解释。
*
厨房里。
闫弗仍是一身阴阳师打扮,围着蔡珺来回打转。
“你跟沉庵是什么关系?”
蔡珺正揉着面团,“养子。”
闫弗纳罕:“但你俩长得一样。”
蔡珺淡淡地“噢”了声,“我的脸是整的。”
闫弗嫌弃地“啧”一声,“按伦理关系讲,她可是你的养母欸。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顶着你养父的脸,跟你养母睡了?”
他用蝙蝠扇指着蔡珺的手腕,“玩绳缚啦?这可是沉庵喜欢玩的花样。哥们,你真是不要脸到了一种新境界。”
蔡珺把身背对闫弗,遮住手腕。
“一个浑身漏风的人,居然也好意思说风凉话。”
这话是指,闫弗穿了很多环,打了很多钉。
耳钉唇钉舌钉,乳。环脐环眉骨环……
闫弗原本就是个坏种,师从阴阳寮后,他披上了层斯文败类的外衣。但本质上,他还是那个爱恋痛,爱猎奇的神经病。
他把自身刺得漏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磨那些没有她在的无趣时光。
所以他身上每一个环,每一个钉,在他眼里,都是神圣的象征。
绝不允许旁人亵渎。
听到蔡珺这句讽刺,闫弗的眸色暗了暗。
“最起码我身上每个部件都是真的。哪像你啊……可怜的养子,脸是假的,指不定鸡。也是假的。”
此刻,阁主正“哐哐”剁着鸡肉块。
阁主警告闫弗,“喂,说话文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