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笑意不达眼底:“你也是。”
蔡逯陪她一起去收拾行囊。
她也在揣糊涂。
她明明知道,他想收到的反馈,从来不是一句云淡风轻的“你也是”。
灵愫要拿走的东西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衣裳不带,首饰不带,驯狗用具不带。
好像只用把她自己和那本驯狗书带走就可以了。
唯一让她有点不舍的,是小狗一碟。
她盘腿坐在地上,把一碟抱在怀里,捋着一碟的毛。
“别怕,以后有你兄弟照顾你。”灵愫轻声说,“他人很好,会将你好好养大。”
一碟在她的轻声细语中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它的尾巴耷拉着,咬着她的袖口哼唧出声。
等蔡逯进屋时,看到的是一副人狗和谐相处的温馨画面。
又是黄昏天,她把夕阳披在身上,神色缱绻。
蔡逯蹲到她身旁,“怎么又在摸狗?”
闻声,灵愫摸了摸他的头。
“兄弟俩还互相吃醋呢。”她低笑,“那我也来摸摸你,雨露均沾。”
是啊,可不就是雨露均沾么。
渣完别人再渣他,无情宣判分手,问就是到时候了,想跟你分手。
她是掐着时间节点在谈情说爱吗?是超过这个节点,再多停留片刻,就会被老天惩罚吗?
为何她总是用男人来宣泄情绪,迄今为止,难道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去享受恋情吗?
蔡逯笑得苦涩。
他不想笑,可他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甩脸。
他眯起眼,脑袋拱着她的手,让她多摸摸。
“以后,还会来盛京吗?”
他问。
灵愫回说不准,“回苗疆是去追凶和看望亲人,也是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等把这些事都做完,可能会继续到别处流浪,也有可能会回到盛京。”
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她说:“以后,就算来盛京,也不会在此长住。”
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以后,我们见面的可能会极少,极少。
一碟窜出她的怀抱,用它小小的身躯咬来一串比它还大的铃铛,放在她面前。
它用头顶撞铃铛,把铃铛撞出清脆的响声。
灵愫问:“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需求?”
一碟开始咬来一个又一个卡片,放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