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菩然果真又来到了定远侯府,熟到不能再熟的走到傲慢的住处,两边有奴才守着,门大开,金灿的阳光铺入屋内。
她迈过门槛进屋,一眼瞧见端坐在案桌前处理公务的傲慢。
这些日子傲慢不在,积累的公务多如繁星,现在身子还没好便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之中。
菩然趴在案桌瞧着对面神色冷清垂眸阅览的男人,她问:“仙家身体如何了?”
早知她来了,傲慢也没抬眼去瞧她,霜色长睫哪怕掀起也没看向她,淡声:“不算好。”
菩然:“昨日四师兄来,怎么说的?”
接着一瓶膏药被傲慢推到菩然眼前,白净的耳根越发红艳。
“他留下的膏药,后方我一人无法涂抹。”
哦对,身上有烙印,不能被旁人看到,所以傲慢只能自已涂,可自已又无法兼顾后方。
菩然点头接过重任:“我来。”
她跑去把门窗关的严实,然后拍拍床:“来,衣服脱了趴这里。”
傲慢:“……”
捏着文章的指骨紧绷到发白,那张淡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直长线,似乎是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傲慢才从案桌前移到床边。
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腹部的线条柔韧有力,白玉般莹润无瑕的身体,漂亮的不可思议。
男人抬手将身后的长发顺着颈侧捋到身前,露出光滑莹白的脊背,坐在床边,唇齿间吐出的字音不可避免染上几分灼热的温度。
“有劳了。”
少女的指尖勾着淡香的膏药,轻柔的落在皮肤上的青紫处,推展揉开,能很明显察觉男人身子倏尔一僵。
她又放轻些力道:“疼就和我说。”
哪是疼啊,人家沙场纵横多年怕你这疼?
傲慢不说话,或者说没有精力去说话,光是忍耐着不让自已失态就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他的头颅低垂,鎏金眼眸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千灯如昼,湿淋淋的暖色几乎要将人溺毙。
冷清的神色消散的无影无踪,他被融化,被拥裹,被身后的人一寸寸爱抚。
撩拨的指尖所过处一片酥麻,他的唇悄悄的微张,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喘息。
菩然一开始就发觉了不对,以为人家身体不舒服,赶紧加快速度涂抹完,晾了会儿等药干了,才松口气:“赶快躺下休息,公文别处理了,你把杂乱的不重要的挑出来,我带去给谢谨言处理。”
谢谨言:我真是谢谢你哦好妹妹:]
合上衣衫的男人任她折腾,似乎是给了最大的权限纵容着她。
不重要的公文被挑出,傲慢听话的回床上躺好,菩然给他盖上被子,手掌贴在他的额头又注入些灵力,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那仙家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她抱着一大堆的公文笑眯眯走了。
谢谨言,你的福气来啦!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正面仰躺的傲慢睁开眼睛,默默翻个侧身,睫羽颤着,眼尾一片绯红,他抬手捂住嘴巴,全身迅速升温。
……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