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的母亲下葬了,安德海终于完成了他的尽孝使命。
在给母亲办丧事的这些日子里,远在京城里的慈禧皇太后早就想安德海了。她已经派人来催过安德海好几次了,让他尽快办完他母亲的后事回京。
安德海岂不想念慈禧皇太后,可是母亲的棺椁还停留在灵棚里,他能扔下孤零零的母亲,去京城里和慈禧皇太后谈情说爱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现在母亲的后事已经处理完毕,他可以安心地回京了。
在回京前,他必须把吊唁母亲送来的礼物进行妥善的处理,处理完后,方可回京。不然留下什么把柄,让别人抓住了,会祸害他的大好前程的。
安德海在办理母亲的丧事期间,共收到白银约二十五万两,布匹、白缎、白绫无数匹。
这些丰厚庞大的礼物和惊人数目的白银,让安德海也大吃一惊,根本没有想到会收到这么多的礼金。
此时的安德海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么多的白银如果让慈禧皇太后知道了,会不会引起慈禧皇太后的不满,惹怒了慈禧皇太后,他的脑袋就可能长不在他的脖颈上了,需要搬家了。
喜的是,他居然收到了这么多的银子,满足了他的占有欲,满足了他的私欲。他可以用这些银子大肆挥霍,过上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安德海不敢把这些银子带回去,目标太大,再说带回京城也不方便。他把这些银子兑换成了银票带在身上,既方便、又安全,又可靠。
至于收到的那些绫罗绸缎,白绫布匹,统统交给他二叔去处理。让他的二叔把这些绫罗绸缎和白绫布匹统统低价处理,把他们变现,兑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藏起来,慢慢花。
安德海的二叔采纳了安德海的意见,而且提出建议,拿出一部分绫罗绸缎、白绫布匹,分发给乡亲邻里,也算是他安公公给乡亲们在他母亲发丧期间帮忙的酬劳,安德海同意二叔的这个建议。
一时间,安德海家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从来不走动的亲戚也找上门来,他们一个个见钱眼开。
安德海的二叔就把留下的这部分绫罗绸缎、白绫布匹拿出来分给大家,打发了所有的沾亲带故的乡邻,可谓是见者有份。
安家村子里的人都羡慕安德海一家人,说他们家出来个大人物,大孝子。全村上下的人,尽量把他们和安德海一家扯上关系,觉得扯上关系,他们就很了不起,很自豪,很荣耀。
有的人称安德海的父亲为叔,有的人称安德海的弟弟为兄,还有的人称安德海的二叔为表舅,有的人称安德海的弟弟为表兄,反正各种称呼五花八门,安德海一家瞬间成了安家村关注的焦点,热议的话题。
安德海怀里揣着二十五万两白银兑换的银票,高高兴兴地带着李莲英等小太监凯旋回京。
安德海回京后,还没有来得及休整一下,就急匆匆地赶往他日思夜想的慈禧皇太后那里,去给慈禧皇太后请安问好。
其实,此时的慈禧皇太后更是日夜想念安德海。十几年来,安德海就像慈禧皇太后的尾巴或影子,时时刻刻跟在慈禧皇太后的身后,慈禧皇太后习惯了这个如影相随的忠实奴才。
现在突然二十多天不见安德海跟在她的后面,她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慈禧皇太后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之时,更加想念安德海。
要是平时,慈禧皇太后寂寞难忍之时,对着寝宫外面叫一声:“小安子在吗?进来给哀家捶捶肩,揉揉腿。”
安德海不管是三更半夜,还是晨昏暮鼓,都会响亮的回一声:“主子,奴才在。”
然后安德海就会及时进到寝宫来,给慈禧皇太后捶肩揉腿。
可是,最近安德海去南皮县乡下给他的母亲奔丧去了,慈禧皇太后睡不着的时候,朝外喊一声:“小安子在吗,进来给哀家捶捶肩揉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