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候机厅。
雅冰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书儿站在她的身侧,时不时的抬手看着腕上的银色手表,那表看上去虽然有些年岁,显得比较陈旧,但是看得材质名贵,做工也是市面上少有的精致,并且保养的很好,书儿的手骨骼纤瘦,戴在她的腕上,别有一种古典的美感。
“还有大概十分钟飞机才起飞,先喝口水吧。”亚伯兰将手中的两瓶纯净水递给二人,轻声说道。
“谢谢。”
大概是紧张的缘故,雅冰觉得的确有点口干舌燥,道谢之后便喝了起来。
书儿慢慢拧开瓶盖,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因此动作显得很缓慢,但还是就着瓶口一点一点喝了起来。
手指握着瓶身,清凉的液体流入喉咙。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神经末梢敏锐的传来,大脑还没来得及分析,手已经先一步给出了反应,书儿抬手,一把夺过雅冰的水扔到了地上。
书儿手里的水瓶也在同一时间落到了地上。
南雅冰诧异的睁大眼睛,书儿淡淡道,“水里下了药。”
书儿抬头,目光带着审视,有点凉,但看不到愤怒的颜色,出口的语调也是平静之极,“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必置人于死地吧?”
一阵眩晕已经袭了上来。
亚伯兰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狼狈,她的眼里甚至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他仍旧觉得感觉到一种深深的讽刺,“我很抱歉,”他说,只是书儿并未听出类似后悔的情绪,“本来的确是想顺手帮你们一把的,只是昨晚二小姐给我打电话,南家已经知道你们逃走了,书儿,你斗不过你妹妹,中国有句话,良禽择木而栖。”
书儿拉住一变愤怒的雅冰,悠然一笑,几分妩媚,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讽意,“原来是拿禽兽来自比,难怪在女人的水里下药这么贱的事情都做得出。”下巴微微的抬起,“南小苒答应你什么?总归不会是以为她会嫁给你吧?”
亚伯兰的脸色一变,没有料到南书儿说话竟然如此尖锐。
书儿轻轻一笑,“看来我才对了。”余光扫过候机厅的变化,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人很多,雅冰已经基本陷入了昏迷,她身上大部分的力气也都被抽干,唯有意识还在清醒的强撑。
是她太大意了,如果不是雅冰已经提前通知了他,书儿是绝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求助他的。
昨天晚上她就应该自己定机票单独行动。至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槿,那么即便出了意外她也能赶在第一时间来救她。
现在,她逃不掉了。
“亚伯兰,”书儿微微眯起了眼睛,“今天你陷害我的这一笔,我会拿回来的。”
亚伯兰冷笑,落到布鲁诺的手里,基本是不会有活路的,只是,她的目光有种安静的笃定,无由的让他心里一寒。
穿着黑色西装的几名男子已经走了过来。
“大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去。”雷诺面无表情,使了个眼色给手下,两人立刻会意,扶起昏迷在椅子上的雅冰。
一阵更加强烈的眩晕袭来,书儿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眼前一黑,终于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大概南沙决不会对雅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