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姨。”虞奇奇起身拉住吕溪的手,脸上挂满内疚,“您现在是不是对我。。。。。。对我很失望啊。。。。。。”
先前给人家那么爽快的承诺,转眼就打脸,别说溪姨怎么想她,连虞奇奇自己都感到难堪。
吕溪依旧背对着她,“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只是怕,你未来会对你现在的选择而后悔。”
认识虞奇奇这么长时间,膝下无子的吕溪早就将她视为己出,她从来没有骗过她,皇宫这座悬崖到底有多深,大概凭她一人之词没办法让她信服。那么,便只有她自己亲身感受过了,才会明白当初自己的良心用苦。
须臾,吕溪终于回过身,正面相对虞奇奇,她反握她的双手,“你为了陆浔,我能理解,但姨的初衷未变,若你后悔了,墨花苑随时欢迎你。”
墨花苑随时欢迎自己。。。。。。听到这句话时,虞奇奇真的有被感动到,她下巴微抖,眸子里闪着泪光,少顷,她抱住吕溪,“溪姨,谢谢您对我的包容,我争取让您看见我的进步,争取不让自己后悔现在的选择。”
后来,虞奇奇走了,吕溪望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不经意间,竟忆起了十年前,她与自己在世丈夫的初遇。
那时,他们的年纪和现在的虞奇奇陆浔差不多,同样正值情窦初开之年,好像,那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丈夫选择救了她,才会引发后面的惨烈。
如果她的丈夫没有选择救下她,至少,她的丈夫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败露计划。可。。。。。。她犹记着,丈夫临死前与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我还是会救下你。’
丞相府。
陆远躺在靠椅上,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当他正要拿起一串葡。萄时。。。。。。忽而,不知何方飞来一片树叶,如刀刃般尖利地刺向葡。萄!
感受到威胁逼近,陆远猛得睁眼,迅速抽回手!可惜,树叶像是瞄准好了目标,即便如此,他的手指还是被划破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慢慢溢出。
“该死。”身在府里,他想也不想便知道是谁敢这般胆大!陆远拍桌起身,对着空气吼道:“背后耍手段是你陆浔的作为吗!有本事出来啊!”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便吹来一阵寒风,下一秒,陆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呵,难得浔公子有雅兴能来我这,怎么?有事情吗?”陆远不屑地翻了眼,重新坐回躺椅上,之际,顺手扔掉了那串被叶子割断的葡萄。
陆浔未正眼瞧他,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寒凉,“你若再敢碰她,我绝不饶你。”
她?陆远当是知道陆浔口中的她是谁,他冷笑一声,不屑一顾,悠悠地回道:“怎么?饭桌上就知道当缩头乌龟,不承认自己与人姑娘的关系,现在就会到我这做马后炮?陆浔,你当我陆远是被威胁大的吗?”
“我念你同胞,过往不追究,但你要恣意妄为,我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废人。”陆萱告诉他了方才陆远骚扰虞奇奇的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忍让的陆浔,这次,他不了能容许陆远对自己的人胡作非为。
“呵呵,笑话!不过要去当一个小小的侍郎,以为有多大的本事了?难不成还能抓我去大理寺?”陆远翘着二郎腿,完全不在意陆浔的警告。
“只要我想,你背后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帮你一一整理出来。”陆浔冷声说,“包括。。。。。。关于我的眼伤,想必,你一定很清楚因何而成。”
话出,陆远顿时双手捏拳,眼底闪过一道异色,他抬起头,看着陆浔,“你的眼睛不是土匪毒伤的吗?不止我清楚,府里府外谁都清楚!”
“土匪?你觉得呢?”陆浔说,“到底是不是土匪,到底土匪的背后是谁指使,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过是看在某些情分上,不与小人计较罢了!”
陆远的拳头越捏越紧,脸上逐渐冒出恼羞成怒的神色。
“还有宫里的那位,我劝你尽早脱身。”扔下最后一句话,陆浔便甩袖离开。
待陆浔走后,陆远终是忍无可忍,他推翻桌上果盘,咬牙切齿地咒骂:“陆浔,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来威胁老子?呵呵,知道老子背后做的事又怎样!既然你那么在乎她。。。。。。反正你明天便走了,不如就让老子好好帮你疼爱疼爱!”
之际,陆远快步进屋,拿出纸条写下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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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府。
“你要去给萱小姐当私教?”虞奇奇回去之后,先将丞相府的事告知家人。
“这是第一件事。。。。。。”她眨眨眼,手指比了个二,“还有件。。。。。。就是皇宫的乐坊司十日后来京招纳乐姬,我。。。。。。我想试一试。”
“乐坊司?乐姬?”虞宛莲听不懂,看向自己的丈夫。
赫东寰常年和各大商老板打交道,对于皇宫某些差事还是闻知一二,他替虞奇奇解释:“乐坊司就是专门负责皇宫盛宴表演的,嗯。。。。。。差不多跟墨花苑那样,各色各样的表演都有,但主要还是以乐礼为重。”
这样一说,虞宛莲才明白过来,但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一介平民妇人可从不敢想象,“奇奇,你哪里听来的消息啊。。。。。。不是姑姑多虑啊,皇宫那样的地方,咱们这条件。。。。。。姑姑是怕你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