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序翻过了窗户翻院墙,终于从穆府里翻出去了,翻出了穆府直奔京郊的“鬼宅”而去。
昨夜很险,秦天序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幸好他转身之时将靴中的匕首藏在了袖中,趁着辉和厝大意之时攻他不备,夺了他的大刀,带着穆珂顺利地逃了出来。
辉和厝的功夫是不错,可是跟秦天序相比,要略逊一筹,输就输了,辉和厝也不讨饶,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
秦天序敬他是条汉子,起了笼络之心,便没有下杀手。
他有心将辉和厝归拢于自己的翼下,辉和厝却直接义正严词地拒绝道:“辉和氏对我有恩,我绝对不会背叛辉他们。”
秦天序也不逼他,用特殊的手法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又在他怀里塞了一小瓶药丸。
辉和厝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天序笑着在屋子里燃了一碟香,说道:“我们打个赌可好,若那对兄妹回来之后,看到你这副样子还肯收留你,所有的事就既往不咎,你接着对他们忠心耿耿,我绝不阻拦;可若是他们对你见死不救的话,你就听我处置?如何?”
辉和厝心眼直,不知秦天序使计诓他,便点了点头,将事情应了下来。
今天一早北番三公主带着哥哥回到这里之时,看到已经成了废人的辉和厝,暴跳如雷,也不管辉和厝身上的伤势,只责怪辉和厝将人看丢了,不管不顾地拿鞭子抽了他一顿,将他抽得血肉模糊之后,直接丢在了大宅子里,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兄妹俩扬长而去。
秦天序从穆宅赶回来之时,宅子里的香味还在,他不慌不忙地从辉和厝的怀中掏出那瓶药丸,倒出一粒咽了下去,又倒出一粒来,塞进了辉和厝的口中。
辉和厝受着皮肉之苦,一直坚持着没有晕厥过去。
“怎么样?那对兄妹不要你了吧?”
辉和厝垂着眉不说话。
他是辉和氏的养子,一直以来都对辉和氏忠心耿耿,后来他被赐给了三公主,三公主待他一直如狗一般,他便真的跟狗似的跟在三公主的身后,为她做牛做马,哪怕知道三公主为人嚣张跋扈,他也忍了。
他本以为三公主对他再不堪,总还会念着多年的主仆之情,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就算真的是养一条狗,也会有几分情分在,可谁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三公主根本就当他连狗都不如!
秦天序看着沉默的辉和厝,扯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伤口。
辉和厝的血肉粘着布料,这会儿痛得直抽抽,他愣是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瞧瞧这鞭痕,三公主的心也太狠了一些,只不过以后她都用不了鞭子了。”
辉和厝诧异地看着秦天序。
秦天序指了指墙角,小碟子还在,上面的香已经燃尽了。
“那是迷香,常人嗅了那种香味没什么大碍,但是练武之人嗅了之后不能运功,一运功,毒药便会顺着经脉渗入骨髓,运功次数越多,毒性便越盛,久而久之便会浑身无力,骑不了马打不了架,连普通人都不如!解药我就放在了你的怀中,如果他们心中还有那么一丝善念,自然可以解去这迷药之毒。”
辉和厝无话可说,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
秦天序拎着辉和厝的腰带,一把将他扛在肩上,说道:“走吧,你现在任我处置了。”
“愿赌服输,但是你要带我去哪里?”
“首先,是找个大夫把你的手筋脚筋接回去,我可不想用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