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列不以为然道:“东施效颦而已。他准备仓促,又没有活字印刷术,关键是大人还没有什么实际把柄可供他攻讦,因此反响平平,不成器。我们也就没有正面采取大动作。”
“那就激进一点,诽谤宰相,妄议国事,完全可拿来作文章嘛。另外,我们的舆论继续跟紧,加大曝光这些家伙的各种黑料,但凡发现他们有违反大乾律法的实证,直接逮人,该判就判,该杀便杀。”李魏铁血道。
“舆论一直在跟进,目前他们每到一处地方,名声很快就崩盘,如今天下读书人倾向我们的人越发多了,他们日子不太活过。”武烈笑道。
李魏赞赏地点点头,“吴观水办事能力还是挺强的,回头得奖励奖励。”
稍顿之后又道:“但形势在变化,这样还不够,得给王昭成等人更大压力!”
“这样的话,”武烈想了想试探道:“会不会造成他们狗急跳墙,强制反弹,毕竟他们身为四大儒家,实力也相当不弱。”
“无妨,就是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这样便能露出更多的马脚!实力强又怎样,还能正面抗衡兵士不成,百无一用是书生,说得就是只会空谈的这种,他们倚仗的无非是千百年积累的儒家声望,可现在声望已经被我们搞垮了。”
“魏大人说得是。”武烈欣然受教,便还是有点担心,“大人推行新学,与他们势同水火,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之前大人定的方案是徐徐图之,如今突然加强手段,会不会给世人一种以势压人的感觉?”
“目前火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也无需太顾忌世人的看法。”李魏冷冷道,“大乾宰相公然被刺,我们动作大一点,手段粗暴一点谁又能说什么?虽还找到过硬的证据,但你说天下人会不会怀疑王昭成这流极可能就是幕后真凶?”
“自然是怀疑的,这家伙是最可能发动暗杀的人。”武烈正色回道。
“那不就得了嘛。”李魏大手一挥,“这家伙目前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而且舆论优势也在我,说他是凶手,他便是!”
武烈愕然,“可是,若是日后证实真凶实则为他人,又该如何收场?”
“别这么古板嘛。我虽说要把他当成真凶去对付,但不一定要以刺杀的罪名去实施,方法不已告诉你了嘛。逼他朝露出其他罪名,然后进行换血处置。反正最终都是把人办了。这些人尽早都是要收拾的,让他们悠闲得也够久了。”
武烈顿时恭敬道:“末将受教了,这就按排下去。”
心里已经对王昭成生起无限怜悯,这帮向来养尊处优的蠹虫看不清当前大势,舍不得放弃之前的地位,非得与魏大人对着干,简直不自量力。
魏大人此举乃是阳谋,借追查刺客之机对其采取铁血手段,却偏不以这个罪名,没人能哪怕明知带有泄愤成分,也挑不出毛病来。
毕竟这帮人嫌疑颇大,而且自身也不干净。
等他们在高压之下暴露出其他诸多不堪来,那就等着被办,到旱,其是不是幕后真凶已经不太重要了。
可想而知,目前已几近为丧家之犬的他们,日后更加难受了。
魏大人谋略不缺,该果断的时候也绝不拖泥带水,这种既有能力又用魄力的人实在难以对付,幸亏自己是在其麾下当差而不是他的敌对之人。
这时,李魏又问道:“一字并肩王的那不成器的儿子,目前还跟着王昭成在混吧?”
武烈立刻回道:“正是。”
说完他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这事李魏这提他不没注意到。曾渊泉固然可恶,但可不能像王昭成一样对待,否则可能会直接与曾林对上,平白给魏大人增添一大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