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执上辈子一定是只袋獾,是塔斯马尼亚的恶魔。]
季听在心里狠狠比喻了两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朝大门口走吗?”
季砚执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嗯,边走边在心里念你那个笑话。”
“我不会再给你讲笑话了,心里讲也不行。”季听板着脸严肃声明。
季砚执哼笑一声:“你还挺有原则,那就唱歌吧。”
“不会。”
“国际歌肯定会。”季砚执挑了挑下巴,“去吧。”
季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捏到发白。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结合国际歌的歌词,再看季听背身而走的模样,季砚执的胸口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他闷着笑起身去了二楼,然后站在阳台继续看。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奴隶们起来,起来。]
季听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转过头,遥遥望着季砚执:“够了吗?”
季砚执压着唇角,高声道:“不够,继续。”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
[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渐渐地,季砚执就不笑了。
他没想到季听会这么听话,让唱歌就完完整整地把一首都唱完,仿佛答应他的事就会安静做好。
眼看着人已经快走出了大门口,之前的那些念头忽然淡了下去。
算了,季砚执想。只要季听不烦人,听着就听着吧。
他让管家把人叫了回来,季听进门后,面无表情的问他:“你为什么让我这样做?”
季砚执环着手臂,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你吃得太饱,拿你当风筝溜会儿。”
季听眸光冷了下去,“只是这样?”
“不然呢。”
季听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季砚执,你这个人真的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