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上,安老夫人也意欲促成她的姻缘,却被她因病推脱去了安乐殿教导纪晏霄制香,没曾想今日这些青年才俊的画像以另外一种方式摆在了面前。
江惜霜缓过来后,优哉游哉介绍起了这些青年才俊的家世才学,比如有的擅齐射、有的面容勾人、有的如玉公子、有的温柔小意。。。。。。总而言之,各有优点,她将这些画像又摆开来些。
她让宝珠将那只花色狸奴捉来给她摸摸脑袋,这才道:“你没去春日宴是最好的,这些人都是我爹推到我面前的,个个长得人模狗样,实际私下里除了家世过得去,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姜藏月听她说着:“。。。。。。”
汴京向来婚嫁自由,便是两人在一起后不喜也可和离,之后各生欢喜,不过如江惜霜这般与太子之事的,只有一例。
江惜霜一手托着下巴,回想起之前的事就是一阵厌恶:“可是给我恶心的不轻。”
她又摸摸挣扎的狸奴:“险些连饭都吃不下!”
姜藏月目光落在喵喵叫的小东西身上,片刻才问:“是出了事?”
“所以我说你料事如神。”
“嗯?”
江惜霜微微一笑:“有人比我大十几岁却嫌我老,说是女子过了十八就不值价了。”
她终于好心放了怀中狸奴,将事情说了个清楚:“你猜春日宴其中有公子说了什么?他说他家世虽然算不上显贵,但妻子还是要年轻才养眼。”
姜藏月倒了一杯茶,随即目光落在她身上,说:“以江姐姐的性子定然是将人打出去了。”
“没错。”
江惜霜眸中多了几分笑意,连带着那双眼都多了几分遇知心密友的光亮,她勾唇:“安妹妹,我生来家世显赫,做不到忍辱负重那一套,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我是女子,也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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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听她说。
太子卷入私盐案和遇刺案,名声狼藉,退亲后她本以为户部尚书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没曾想倒是一点都不会为自己女儿想过。
甚至在春日宴就迫不及待安排起来。
“女子亦有一身傲骨,更不会因为旁人的指点而羞于见人,旁人指指点点不过是为了显得他们清白高尚罢了。”江惜霜嗤笑一声:“汴京女郎不会逊色于儿郎。”
“安妹妹。”她勾了勾唇:“如你所说,女子亦可做官。”
她目光如锐利银针。
“我曾经以为女子就该拘束于条条框框,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这样才能平安过完这一生。可并不能,反而是我嚣张跋扈的名声能呵退更多心怀不轨之人,至于旁人,装睡的人总是叫不醒的。”
姜藏月问:“所以?”
她与江惜霜合作也正是看中了她的性子,可如今除了合作之外,她觉得还多了一些什么,一些超出她意料之外的情谊。
她这般敢爱敢恨的性子是她所向往的。
茶盏里的热雾顺着扑向眼睫,微微带着烫意,姜藏月眼眸轻抬,平静无波。
她再问:“那你打算如何做呢?”
日光开始变得稀薄,红衣少女沉思良久,只是盯着窗沿的松枝,眸中火焰似要将那松枝焚烧殆尽,她终开口:“我爹不会因为我低头而妥协,流言也不会因为退却而止息。唯有自立才能活得更好。”
姜藏月看着她。
江惜霜笑着道:“安嫔能为了荣华富贵而心狠手辣在当年出手害死我弟弟,可我爹当年因为廷尉府的家世而不敢报复,此事连一点水花都不曾激起。”
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每个人之间都有仇恨。
“我嚣张跋扈,但我想为江惜鸣讨一个公道。”
“我更知道汴京有多少场好戏在轮番上演,人人都是带着面具的戏子,可我只要唱好自己的戏就足够了。”
“我要让安嫔死。”
“也不会做户部尚书手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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