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副表情,怎么,是不喜欢这把刀吗?”
她见我沉默不语,不禁扭过头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不善。
我淡淡的一笑:“喜欢不需要修饰,看似平静,实则心中已经是石破天惊。”
我这番话说的虽是带着装深沉的心思,但对于这把刀,我的心中的确是掀起了波澜。
因为我看出了刀身上的锈,根本就不是纯粹的铁锈,而是被人血长时间侵蚀出来的血锈。
这把刀,它绝对结束了不少人的性命!
“呦呵?没看出来,蹲大牢蹲了六年,嘴皮子倒是蹲的挺溜啊。”
她脸上露出了很受用的表情,对我调侃了句。
我笑着摇了下头,就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放在腿上的杀猪刀上。
之前在狱中,曾有人跟我提起过,说老干巴是杀猪的出身,当时我还坚定的不信。可眼下,看着这把杀猪刀,已经是让我不得不信了。
我想到,老干巴将这把刀送给我,兴许就是将自己曾经的辉煌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吧。
“最近有人要霸占我的场子,我带着人和对方硬碰了几次,虽不是惨败,可也都是吃了大亏。”
“实话跟你说吧,我的人现在都重伤在身,我已经无人可用了。”
“要不是老爹说你能帮我,我早就将场子拱手相让,更不会后半夜开车跑了几百里过来接你。”
“今天是对方给我的最后期限,如果我不能打服他们,我的场子就得乖乖的送人。”
“现在我想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到底有没有本事帮我摆平这事?”
她在把车驶上高速后,就语气充满了无奈的向我说出了自身的处境,并对我做出了严肃的质问。
沉默的听完了她的讲述,我没有急着给她答复,而是心里盘算了会才向她沉声的问。
“对方有多少人?人数超过20就很难办,我是人,不是百人敌的神。”
“最关键的是善后,就算我有能力摆平对方,如果你没能力善后,我就不能为你出这个头。”
今天我刚出狱,无论从哪方面讲,出狱当天就去砍人,这不是勇夫,而是傻逼。
但她是老干巴的女儿,她被人欺负的骑在脖子上拉屎,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干巴对我是再造之恩,我有责任为他的女儿去拼命。
可六年的服刑,让我早已经不是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毛头小子。
如果我解决了对方,她没有善后的能力,那这件事就得从长计议。
“就是一群敢玩命想不劳而获的混混,没背景。”
“他们总共11个人,带头的和你年纪相仿,只要你能废了他们,善后的事交给我,绝不会牵连到你。”
她边示意我给点根烟,然后就边一脸不屑又相当自信的对我做出了保证。
我摸过了烟,抽出了两根叼在嘴上,用她的都彭打火机将烟点燃,用力的吸了口后递给了她一根。
她伸手接过烟就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等到她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烟雾,我才声音平静的说:“帮你摆平。”
她听后,扭过头就冲我的脸上吹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