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闻言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并未觉得其中有任何不妥之处,于是放下手中弓箭点了点头道“可以。”
朱厚熜见他答应了立刻松开抓着赵月姑的手,女孩也不犹豫,直接跑向了他父亲。
她爹见自家娃儿挎着个小篮子,撒丫子跑回身边,一点犹豫都没有,顺手便是一板栗敲在了她脑壳上“叫你跑那么远,惹出这么多事来。”
“爹!”赵月姑委屈了一声,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
这汉子看着自己女儿那眼眶子马上就要掉下珍珠串来,心里马上就是一疼,暗骂一声自己这破手,女儿今日都受了惊吓,怎的还要打她?
不过鉴于忧心女儿以后的安危问题,他还是维持着一名老父亲的威严道“以后不准你大晚上跑出来挖野菜,明日我和你几个叔伯多出去跑跑,多打些兔子山鸡回来便是,还能缺你一两棵野菜不成?。”
“这位赵伯父,你可有伤药,我那护卫手臂伤势实在严重,必须治疗一二。”
“有,那个老六啊,拿些……拿些……呃!嗯?”
那汉子先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家人喊了一句,喊了一半才发现眼前这个叫拿药的却是朱厚熜,身边还跟着陆斌。
刚才他只关注自己的女儿,却没注意到朱厚聪跟着自己女儿屁股后面走来了这边。
不过此时这汉子是满头雾水,离得这么近,这几个孩子就不怕自己这帮子人一刀馕死了他们吗?现在小孩子都这般莽夫性子的吗?万一自己这帮子人起了杀心呢?
“你就不怕这会儿我发起狠来,一刀剁了你?”这会儿这汉子是纯粹有点好奇,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就差抄刀子互砍来着。
要知道朱厚熜那名为孟智熊的汉子手臂上现在还捅着一支木箭没拔下来呢!
“我不怕,伯父不会杀我。”
“你怎么能确定呢?”
“我观伯父行事其实颇有仁心,且颇晓得事理,想来既不会忍心,也不会那样愚蠢的杀死我们,如果要那样做,你先前就可以动手了,现在我本就是拿捏在你手上的人质,而你也需要用我来保住自己身边人的性命,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怕你呢?”
“哼!”他心中却是感叹这世子殿下这般年纪怎么能做到如此通透?
“赵伯父,能否给些草药?”
转头吼了一句“老六!还不快把药草拿来,给对面那个孟智熊的汉子送去!”
一干瘦男人站出来后愣了一下,迟疑了好一会儿,望着那汉字目光中充满了关切,直到这汉子用恼火的目光看过去才行动起来。
不过那个被称作老六的也没走太远,因为孟智熊那厮一发狠,直接把手臂上插着的木箭从膀子上拽下来,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死死捏着木箭,咬着牙硬生生走了过来。
他可没办法忍受世子殿下离开他的视线,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孟哥!”陆斌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没事了,这位赵伯父不是歹人。”
孟智熊看了一会儿陆斌,并没有听清楚陆斌在说些什么,他现在只觉得疼痛感如同浪潮一般,一阵一阵席卷着他的脑壳。
推开陆斌,宛如小山般的身体站在那汉子面前。
“你倒是好汉子,放心吧,你休息一会儿吧,我赵铁山不会杀小孩子的,没下作到那种程度,更何况你家世子我也惹不起。”赵铁山定定望着那木箭上一缕缕肉丝,苦笑一声说道。
这时候孟智熊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一样,摔倒在地,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
“莫戈,你按住伤口,我去拿药草,哥你把你内里那干净白衣裳撕一条下来,孟哥必须要包扎才行。”陆斌急吼吼冲上来,大声指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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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两个孩子其实并不知道陆斌在说些什么,但还是按照陆斌说的去行动起来。
陆斌转身冲向老六那边,拿过药草,直接跪在地上,捣起药草,药草捣碎之后,又向远处篝火跑去,也不顾及烫手,抓起一把草木灰便赶了回来。
“谁有清水?”他又高声叫道,赵铁山直接从腰间解下装水竹筒递了过来。
“莫戈,抓一下伤口两边的手臂,从两边往里按压,对,就是这样,哥,你举着火把,顺便帮我拿一下药草汁,我要清洗一下孟哥伤口。”
陆斌惨白着一张脸,对孟智熊伤口直感到一阵反胃,那伤口已经翻出了一层白肉,但是那扎进去的可是木箭,只能忍着一点点用清水做着清理,将一些木丝用洗过的双手从肉里面拽出来,鲜血一股一股往外冒着。
赵铁山被这副场景惊了一下,心道:此子也不是凡人啊!
终于清洗干净,他这才将那药草往伤口上一贴,拿过洁净的丝绸布条,缠了几圈之后死命一拽,小身板用了全身力气才算是包扎好伤口,一屁股跌倒在地,喘一口粗气后朝着朱厚熜道“哥,你那丝绸白内衣今晚就脱了吧,孟哥伤口着几日还得用你那白净的布条重新包扎,你别穿的脏了,那就包扎不得了。”
“好。。。。。。啊?斌弟,那我这几天穿什么?”
“要不,你牺牲一下,反正外面这层褂子也看不出来什么,真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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