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岭大队的书记李彭春,因为有事,本打算晚点再过来喝杯喜酒,却不想后边出了这档子事情。
所以忙完手头事情后,便立马过来询问情况,走到门口时,刚好听到秦武生那句话。
“不带你们提高收入,也就没这档子屁事了。”
“李书记,抽烟。”李彭春刚坐下,秦安便麻溜地给他散了根烟。
看得他都愣了那么几秒。
“这经历过事情就是不一样,长大了啊!”
看来秦安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队里的草把子,没给那县供销社的一枝花给压折了。
“那是您领导有方。”秦安不动声色的就送上了一个马屁。
“李书记这么晚过来,应该不只是因为我的婚事问题吧?”
秦安眼珠子一转,已经猜到一些事情了。
上一世,他和黄淑慧的婚事没有黄掉,所以李书记这一晚过来,就只是喝了几杯喜酒。
那件事情,是几天后才跟他们摊牌的。
“确实变了很多,脑子变活络了,这次事情对你倒也不是没点好处。”李彭春赞赏地看了秦安一眼。
随后才敛起笑容,语气也变得有些沉重道:“今年大队的烟田,怕是不能种了。”
果然是这件事情。
秦安眼睛一亮,他要的机会来了。
白天他对秦武生提起卷烟生意,可不是随口一提,而是真有打算做这门生意。
如今的卷烟政策还不明朗,烟草专营的议题得等到明年五月份才会被提出。
而烟草专卖公司的设立,以及第一个烟草专卖政策的落实,那都是两三年后的事情。
留给他的时间十分充裕。
在专卖政策落实之前,卷烟和其他生意并没两样。
秦安没打算和国家抢钱,他要的只是依靠卷烟的暴利,快速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月州市国营卷烟厂和钟厂合并了,如今只有月州市钟表厂,而没有卷烟厂,我们的烟叶没地方卖了。”
“这……好好的卷烟厂怎么说没就没了?”秦牧生讷讷地说道。
卷烟可是好生意呀,从他们去年跟着喝了口汤就能看出来了。
就算这时代,工厂合并不算新鲜事,但秦牧生怎么也想不到,卷烟厂也会被合并。
“月州厂没了,难道其他卷烟厂就不能来收烟叶吗?”秦武生头脑比较活泛,当即就发现了问题。
“也是有的,但其他烟厂有固定的合作烟田,我们不一定能介入进去。”李彭春无奈道,“毕竟他们不是张厂长,没有一份香火情在。”
北岭大队能靠种植烟田提高收入,那是因为月州卷烟厂的张志浩张厂长,之前插队时,来的正是他们这里。
有这份联系,照顾一下大队农户的钱包自然没什么问题。
“今天缺了安子的喜酒,便是和张厂长谈了许久。你们能想到的问题,我也都问过了,但张厂长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