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且有妈妈护着,可宴度的父亲对他却是不管不问,还给扔进了无怨宫里任由着妩絮虐待他,也因此他才变得性格狠厉,以暴制暴。
“我没有想这些,你不要诬赖我!”
沈窈气笑了:“别随便给别人扣帽子……你杀他们我都能理解的。我不是害怕你杀人,更不是害怕你以后会把我也杀了。”
沈窈如是解释,宴度却还是放不下。
她只解释了他三个问题中的两个,还有最后一个她没有回答。
她会不会离开自已……
不害怕不代表不会离开,她从来对他就没有坦白过关于她的一切,之前那个梦境里的梦太过真实,加上初见时她能认出易了容的自已,而且她未卜先知能在茫茫世界里准确无误地知道每一个灵物的藏身之地,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可是开口问她,她却只是说自已是个人类小散修,依旧不愿意和他说实话。
沈窈还不知道宴度关心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她还真的以为宴度只是单纯地担心她自已因为“杀人”这件事而害怕他,反悔不跟他在一起了。
她走到宴度的身前,抱着坐在椅子上的宴度。
宴度顺从地随着她的动作,脸搁在她的小腹上,她身上传来阵阵甜腻的桂花香气。
“不讨厌,不害怕,别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我们这才第一天你就疑神疑鬼的了,若是以后真的有梨云梦境里的大婚,你是不是还要怀疑我婚内找面首?”
沈窈摸着他顺滑的头发,轻笑着调侃他。
宴度从底下抬起头仰望着她,嘴角是勾着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般笑意融融的了。
“你若是敢找面首,我就把你关在我的寝殿里,和那枫树一样关上百年,日日夜夜只对着我,直到你生老病死。”
沈窈听着他这话却是笑出了声:“你居然还懂得玩囚禁的?口味挺重啊宴公子……”
宴度微微拢起了眉头,不明白她到底在笑些什么。
难道关上百年不觉得很煎熬吗?他在伏魔渊底下百年,昏暗不见天日,连他自已都受不了。
沈窈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看着他这一副不解的模样觉得他甚是可爱,捧着他的头在他额间落下一吻算是安抚。
“放心吧,我可不找什么面首,你一个我都应付不了了,今天还让人看了笑话……”
他那么会,她身子在他这种轻微的撩拨下都有些发软,若在找其他人可不就是给自已添麻烦给别人看笑话?
额间温热的触感渐渐散去,宴度伸手摸了摸那一处,抓住她捧着他脸的手神色微暗:“你找一个我便也杀一个,也没有人敢给你做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