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渝,你是不是皮痒?”晏望宸冷冷地看着抱着别的男人撒娇的小鱼,“还不滚回来好好吃饭。”
“哦。”小鱼垂头丧气地走回影儿身边。
“小鱼,来。”宋温惜朝他招了招手。
他乖乖地跑到宋温惜身边,喊道:“娘亲!”
“叫母后。”晏望宸瞥了一眼小鱼。
“哦……母后。”小鱼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叫道。
“你将这碗话梅小排送到那位姑娘那里。”宋温惜指了指闫文静,将宫人刚呈上来的菜碟递到小鱼手中,“小心些,慢慢走,当心摔跤,别打碎了。”
晏望宸见状,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你倒是不计前嫌,还管她。”
“若是闫姑娘今日在此喝醉失仪,只怕陈世子……和陛下,都要费心。”宋温惜笑道。
小鱼听话地端着碟子朝闫文静走去,他不知道娘为什么让他送这碟菜,但是娘一定有娘的道理。
何况那个姨母很好看,他很喜欢。
“姨母,这个给你。”小鱼费力地将碟子放在闫文静的桌上。
闫文静连忙放下酒杯,抬手去接碟子。小鱼睁着水汪汪的凤眸,问:“姨母,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娘说过,喝酒前不吃菜,对身体不好。”
闫文静眸子微微一颤,她不由地看向宋温惜。只见她正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
原本高高在上的是她,如今,倒真是换了位置。
闫文静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鱼蹦蹦跳跳地回去找宋温惜,闫文静吃了两口,又看了一眼正在与同僚交谈的陈卿安,突然觉得有些憋闷。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大殿,想要去外面吹吹风。
闫文静来到大殿后面,月光之下,湖水波光粼粼。她想到那日她说出“退亲”两个字,陈卿安眼中没有一丝失落,眼底反倒闪过一丝光芒。
那抹光深深地刺痛了她,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对这场婚事执着。
闫文静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忽然,肩上一沉,一件精致的披风落在她的肩头。
“闫姑娘怎么出来了,可是餐食有什么不习惯?”宋温惜将披风盖在她身上,问道,“酒后吹风,可容易染上风寒。”
闫文静有些别扭,她攥着披风,抗拒地道:“不劳娘娘担心。娘娘怎么不留在宴席上?臣女同娘娘,怕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们二人先前的关系可并不好,若不是陈卿安的饯行宴在宫中,她也不会想要进宫来。
“你同我没有想说的,我却有话想同你说。”宋温惜笑道。
“闫姑娘,朝廷马上就要允许女子考官了,文官武官皆可。你自小习武,武艺高强,可有兴趣一试?”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