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战霄看得黑了脸,这个毛团子!然后一把捂住了顾卿九的眼睛。“哈哈~~~”顾卿九忍俊不禁,她轻快地笑出声来。而战霄听着她笑声,那神色也跟着柔和了许多。与此同时,殷如诲操纵着沈星灼这具躯体,本是想要离去的,但谁知突然被人拦住了。“小友好生厉害的本事。”此刻殷如诲所在的地点正巧位于剑仙冢附近,他并未与顾卿九等人一样乘坐飞舟前往墟神宗,他原是想去祭奠几个老朋友。但谁知虚空之中浮现一座宝塔,那宝塔上还盘膝坐着个身着一袭雪白长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见猎心喜,眼光锃亮地望着殷如诲:“不知小友可有师门?若有的话,可否介意换一个?若没有的话,可否拜师老夫所在的道府?”那位老人高高兴兴地提出这个建议。而殷如诲则是一怔,旋即思忖着问:“道府,阁下所说?难道是那鸿蒙道府?”“巧了,还正是鸿蒙道府。”秦长老这么说。而殷如诲则心想,确实很巧。那鸿蒙道府,恰好有他一位故人,只是以他如今这修为忽高忽低的模样,实在是很难突破道府屏障。万万年的岁月过去了,也不知那人如今如何了。殷如诲这么想着。而,另一头,早在许云祭殒命之时,南火皇室便已有所感知。此次为了调查许云祭死因,一位实力恐怖但衣着却很朴素的老人亲自带队。此人名叫齐衡,但来历不明,修为不明,并非皇室之人,之所以与皇室亲厚,完全是因与南火国主私交之故。“齐老,前方便是那墟神宗的地界。”这时一名皇室弟子来到前方,同时呈上一份玉简:“大殿下出事前曾去过那剑仙冢,应是陨落于剑仙冢中,而那剑仙冢恰好与墟神宗相邻,距离墟神宗并不是很远。”齐老一副和悦模样,笑着瞥眼那玉简接了过来,玉简之中所记录的乃是许云祭当初从剑仙冢传给南火国主的消息。“……父皇!儿臣已打探清楚,鸿蒙道府此次招生地点虽是定在墟神宗,可那选拔之地却是位于剑仙冢……”当初许云祭之所以去剑仙冢其实是为了之后的那场招生选拔而做准备,只不过期间阴差阳错发现深渊之下的魔族之门,这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同时以宝珠封锁了整个剑仙冢,并在剑仙冢中大开杀戒。死气与血气的存在能够加快魔族之门的开启,能使门户对面的魔族尽快降临此界,只可惜这一计划已经被许阳笙给打断。而皇室这边哪怕死了这么多的人,但直到现在为止,却还不知许云祭等人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上。“嗯?”就在此时,齐老那双睿智的眼睛看向某一处,“那是……”前方正是剑仙冢,而此刻他从剑仙冢中感应到生命的气息。其中有皇室几位皇子,亦有,那位南火国的供奉大天师!“怪了,云祭那孩子已经死了,可为何他们这些人却还活着?”齐老皱了一下眉,而远在墟神宗丹鼎谷的战霄猛地打了个喷嚏。顾卿九见此立即看来:“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战霄本来想说没啥,天晓得是哪个王八龟孙背地里念叨他,但一看顾卿九那副担心的模样,他眼珠一转,突然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接着薄唇一瘪,竟是可怜巴巴地说:“卿卿,我难受,胸口疼,要卿卿揉揉才能好~~~~~~”顾卿九:“?”顿时一阵恶寒。哪怕这是自家爷们儿,但也不得不说,你一个顶天立地的上古战神,在这儿猛汉撒娇,是真的很违和好吗!末了顾卿九又忍不住地捂了一下头,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长得像个兔子般人畜无害,实则戏精附体茶里茶气的少年沈星灼。在遇见沈星灼以前,她家战霄可不是这样儿的,就算偶尔会有一点小心思,但也没像现在表现的这么影响……完了,她家战霄该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跟那沈星灼相处过一段日子,所以跟着沈星灼学坏了吧?貌似战霄头一回茶言茶语时就是因为借鉴了沈星灼?霎时,顾卿九只觉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此刻的许阳笙正惴惴不安。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战霄那边,恰好战霄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主要是茯苓正在做饭,而许阳笙正在帮茯苓打下手,而顾卿九呢,她有点饿了。所以战霄本是为了看看饭菜还要多久才能好,结果却正好与许阳笙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先是愣住片刻,旋即说:“你怎么提心吊胆的?本尊办事你大可放心!”“嗯?”顾卿九正在修剪花枝,闻言往这边偏了偏头,“办什么事?”战霄马上换成另一副表情,看着顾卿九的同时露出笑容来,就连声音都放轻了好多。“之前在深渊上,你不是救了一批人吗?偏巧那之后,你那个师兄在深渊之上杀疯了,彼此仇恨梁子已经结下了,回头如果有人调查那事肯定瞒不住,所以我就施了个法术。”顾卿九一听这立即精神起来,“你施了什么法术?”“我让你那师兄留了几个活口,然后……”篡改了一下那些人的记忆。另外,为了让此事显得逼真些,许阳笙还特地留了那位南火大天师一命。不然以如今这个情况,一旦皇室知晓他没死,哪怕只是为了斩草除根也绝不可能放过他。至于顾卿九,她这阵子与许阳笙关系不错,事实上自从许阳笙成就青龙体后就一直跟着顾卿九一起行动,而皇上那边若知晓两人的私交,保不准会因此而迁怒顾卿九。不过,在战霄动过手脚后,情况如何却又是两说了……此刻剑仙冢中。“大天师,您没事吧?”齐衡老人并非独自前来,随行也带了一些皇室禁军以及几位皇子公主。而今有一位公主弯腰搀扶那位供奉天师。而大天师灰头土脸,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说:“你们总算来了!”他仿佛看见了救星,并且此刻他伤得极重。而齐老则是淡淡一瞟,旋即带着几分和蔼的笑容问:“那锁界宝珠放出后,屏蔽了这一方天地,你们打从那之后便没了消息。”“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云祭那孩子怎么就……陨落了呢?”齐老不带一丝烟火气儿,甚至看那态度还很是平和,可眼底却好似藏着几分细芒,那凛冽的眼神犹如刀子一样落在了大天师身上。而大天师面对这样的齐衡只觉压力山大,甚至后脖颈子冷飕飕的,仿佛头上悬着一盏大铡刀一样。“天师,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兄走时带了那么多的人,何况还有飞升境界的高手为他护道,他怎就突然遭遇了不测?”这时之前那名扶起这大天师的公主焦急又费解地问道。皇室子女不少,但与许云祭同父同母的却不多,而眼下这位公主许思婉便正是其一。至于那大天师则是恍惚了一会儿,旋即满面的沉痛:“齐老,四公主!你二位可得为我做主!”“大殿下,他死的冤啊,他死得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