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梅小姐长得漂亮,人也娇弱,试探了几回发现没怎么被收拾后,小桃的胆子就开始越来越大了。
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总是会对比自己美丽,且富有魅力的漂亮女人自发地产生敌意,那股敌意就像秋天的蚂蚱,不拨弄也跳,拨弄就更跳,跳到心里乱哄哄的时候,专属于女人做的人傻事和坏事也就接着来了。
小桃有胆子,但不敢在伍韶川面前发,就只好在我身边围着转。
只是她不会明白,哪怕胆子再大的人,下场都是把自己作死。
或是早死,或是晚死,反正都得死。
可惜小桃没这个觉悟。
之后等伍韶川练完新兵蛋子后,跑来看我时,真是一进门就实打实地被呛了半天。
他顺了口气儿,捏着鼻子问道:“你这屋里怎么味儿这么大?”
他问完后,还趁我不注意,还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哪里好笑了。
这样明明一点都不好笑。
我很严肃地向他投诉小桃近期的工作态度:“她说我最近忌口又减肥,身子肯定是比较弱的,所以才让人熏了醋,说是这法子特别好用,还不容易着凉。”
伍韶川捏不住鼻子,改成用整只手捂上了。
他问我:“那你身体好了吗?”
我闭气闭了三天,根本就是闻不到这股味,只是衣服上都被醋熏的泛了黄,头发也被蒸汽染的湿漉漉的,看着就很味大。
我于是说:“挺好的,就是感觉有点馊了。”
伍韶川的眼睛都开始酸了。
他又红着眼问我:“我帮你把小桃捉来打一顿?”
我说:“打死算完?”
伍韶川说:“不一定,看你心情。”
我闻言,没有多想,只是摇摇头,说:“她也是被刺激到了自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扣她半年工钱吧。”
伍韶川手酸,又换了只手捂着鼻子,点点头:“好。”
他接着就要让人把炉子搬出去,简直一刻也等不了的样子。
不过搬之前他还是询问了我的意见:“搬不搬?”
“搬什么搬。”我扯开盘着圆髻的小簪子,这簪子和小桃的身份差不多,都是梅小姐的‘陪嫁’,只是做成鸢尾花样式的簪子有点老气了,但老气的好东西不多,看上去还是比小桃要精致一点,哪怕小桃还是个人。
可她长得并不好看。
要我说,
还不如伍韶川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