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习惯,修炼时不喜欢有人看着我,哪怕这人不是坏人,我也是会生气的。
并且我的生气是随着层级上升,一层一层叠加上去的。
要问到底加到什么时候才会气得弄死人呢?
那还是要看我心情。
妖怪的心情就好比暴雨,来的快是快,可去的也快,但暴雨总是充满了不稳定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雷阵雨,雷打过后,阵雨就再生成了惊雷雨,动不动就要劈死人。
不过劈死人的情况出现的比较少,可是暴雨转雷雨的过程中被不小心劈死的,那就很多了。
一句话,心情决定一切。
对,就是这么无理取闹,就是这么有原则。
一遇上要牵扯到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时,我一向都是拿妖怪的标准来衡量的。
妖怪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我就是一个很有原则,也很没原则的,妖而已。
。。。。。。。。。。。。。貌似把话题扯远了。。。。。。
扯回来扯回来,继续说生气的问题。
如果啊,有人好死不死撞到我正在吸食精魄,且披头散发很不体面的时候,那这人基本就完了,因为我大概会气得把在场的活物全给弄死。
死法不一定优美,但一定很统一。
但目前看来,没有到这个程度。
幸好幸好,刚才我只是嫌自己的头发长的不够快,用法术催了一催而已。
眼见着头发以肉眼的速度长过膝,又黑的比碗里的芝麻汤圆馅儿还黑后,我才停了手。
那场面大概有那么一丢丢吓人,因为那人被我定住身体时,眼中的精光已经变成了恐惧的精光。
痞气中带着斯文,恐惧中还带着惊艳。
这眼神可真熟悉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刚才还在偷看我的人我居然还认识。
这不就是那天接我进大宅子又帮我说好话的那个副官嘛~
他倒是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来一回。
大约是知道军阀头子死了,梅小姐成了无人问津的娇花,上赶着来送温暖了。
行啊,暖炉子还没架上,他倒是急着来送炭了。
要不是看他脸不白,人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我还真以为他是混小白脸这一路的,纵然他现在还不是,我也觉得光靠这长相,也不愁没女人上赶着给他铺路。
长完头发了,我也开始拿眼角打量这个面熟又不熟的副官了。
我的眼神在妖怪堆里也是极好的,很快就注意到他被僵住的手里还捧着一盒玫瑰香饼。
粉粉的,被装在纸盒子里,还不停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很没出息的,馋了。
哎,谁叫上一张皮子给我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吃没好吃穿没好穿地活了那么些年,才逮着梅小姐这个百年才出一个的绝色美人。
五十年出一个不稀奇,可百年出一个的,就一定稀奇了。
我一路游荡,游荡了那么多年,刚一到杭县就碰上这么好看的美人。
这就是天意啊!
俗话说的好,甜食是漂亮姑娘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