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点了点头,行至客厅,叫了人,并没立刻坐下。
徐汉义没应声,只是眯着眼,将新闻看完。
而后关了电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你以为这叫清者自清,是吗?”
徐晏清没有说话。
“这么多比你资历深的医生都不接手,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行?”
自打徐开畅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徐汉义身体一直抱恙,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他咳嗽了几声,“这就暴露了你的急功近利,屡次挑战高难度手术,别人喊你一句徐神,你真当自己是神了?我就问你,从对方的病例来看,你是从哪一点认为你能把人救回来?”
“一个医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家属面前夸下海口,给予他们希望。不要以为你的手术做完,你就没错,你的手术做的确实成功,那有如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错!”
徐汉义说着,将茶杯里剩余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徐晏清没躲,只适时的闭上眼睛,而后睁开,整个人岿然不动。
徐汉义拍了桌子,“个人主义那么严重,那就给我滚出徐家。”
林伯准备好了饭菜,过来劝和了一句,说:“老徐,你顾着点自己的身子骨。先吃饭吧。”
徐汉义:“给我滚到院子里站着去,好好的想一想,你自己错在哪里。”
徐晏清抬手擦了下聚到下巴上的水,依言出去。
林伯扶着徐汉义到餐厅,桌上放着两副碗筷,林伯朝外面看了一眼,说:“不如还是叫小三先进来吃饭。”
“吃什么饭?他有什么资格吃饭?他连当医生的资格都没有。像他这样的人,当医生就是害人。”
林伯笑了笑。
屋子的门开着,这番话,自是能落到徐晏清的耳朵里。
徐汉义:“你坐,你陪我吃。”
林伯坐下来。
冬日里的天黑的很快。
夜间风大,吹在脸上,跟刀子似得。
他的手机震动了好几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汉义吃完饭,就跟林伯下棋,看电视。
又接了几个电话。
然后便回房间休息,没有理会徐晏清。
十点的时候,整个院子的灯都关了,只他一个人还站在黑暗里。
手机再次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是照顾陈念的看护。
对方有些焦急,道:“徐先生,陈小姐好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