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抓了苏娆要嫁祸给我,何氏那副性子,必然会借机生事,到侯府来找我的麻烦。”
叶晚宁的确是从荣王府出来,听说苏娆被大夫人送到了青楼时,就已经想到了事情会是现在这个走向。
“我正在琢磨怎么除掉赵妈妈,何氏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再加上老侯爷的事情也有了着落,当然要一锅将她们烩了!”
“但老夫人跟大夫人是一条船上的人,二人的联系最为紧密,许多事情都撕掳不开,不到迫不得已,老夫人是不会放弃谭氏的,怒是怒,但也一定会找人顶替她的罪过。”
“而老夫人能找的人,无非就是给大夫人办事的,或是直接造成老侯爷伤势的,要么就是老侯爷身边那些遭人厌的。”
青栀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奶奶一早就盘算好了!”
叶晚宁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也不算是一早吧,总是要见招拆招的。现在大房二房彼此仇视,斗得厉害,实在是个绝佳的机会。”
“但决不能让人知道我要对付宋家所有人,否则他们要是合起伙来针对我,就难办了。如果有人生出了怀疑,也要让人觉得,我想针对的人只是大夫人。”
除掉了赵妈妈几个,就等于是剪掉了大夫人的爪子,接下来,叶晚宁要借胡氏的恨意来打压大夫人。
再一再二不再三,大夫人已经逃脱了两次,再出什么乱子,她就等着倒霉吧!
青栀想到方才的事还一阵唏嘘,“奴婢还以为老侯爷绝不会妥协,没想到被老夫人臭骂一顿就没动静了!”
叶晚宁目露鄙夷,“就算要了谭氏的命,老侯爷的手指头也长不回去了,相比给自己的手指头讨个公道,老侯爷更不想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料。”
“所谓的‘误伤’,救的不仅仅是谭氏的性命,还有老侯爷的脸面。下人的疏忽导致这样一个结果,要比儿媳妇剁了公爹说出去好听多了,不是吗?”
青栀撇撇嘴,“老夫人还说要抄了老侯爷的别院呢,也不知道有几分真,难道老侯爷以后要回侯府住?那府上就更得鸡飞狗跳了!”
叶晚宁一笑,“傻丫头,这不是好事吗?府里不乱,咱们怎么浑水摸鱼?”
青栀连连点头,又想起郭祥,“那个郭祥,虽然在花厅听说了老侯爷受伤的事,却不知道老侯爷受伤是大夫人做的,怎么能猜到奶奶的用意呢?”
齐远也支棱起耳朵。
他怎么没看出来郭祥哪里精明!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这不是辜负了世子的栽培??!
叶晚宁说道:“郭祥虽然不知道大夫人伤了老侯爷要受到处置,但肯定从下午的发生的事情里,看出了门道,甚至猜出谋害我的人,就是我的婆母宋大夫人。”
“我去找林孝的麻烦,除了想把闲话传出去,就是想让他免去老夫人那里的责罚,好借机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反击大夫人。”
“我让郭祥二人打林孝,又不说打到什么程度,只让他们看着打,觉得打到什么程度能让我满意,就打到什么程度。”
“搁在一般的混混,反正银子已经到手,打几下意思一下便罢,反正我又没说一定要把林孝打成什么样,可郭祥怎么就敢将侯府大老爷手底下的管事打成那副德行?”
“他若是没看出我的意图,就不会顺着我的心意,正正好好将林孝打得只剩一口气。”
其实叶晚宁也在试探郭祥到底会怎么做,值不值得她费心收拢。
结果,很是令她满意。
连青栀都没看出来她在打林孝的主意,郭祥却看懂了她的意图。
“这郭祥,绝不可能是个笨人,分明是个贼精贼精的家伙。”
青栀诧异,“这么说,奶奶下午在花厅的时候,就看出郭祥是个聪明人了?”
说到这个,叶晚宁就更觉得有趣了。
“郭祥二人从安宁伯府门口绑走了苏娆,是具体计划的实施者,他们本该是必死的结局,可下午众人在花厅对峙,郭祥装傻充愣说了几句话,就将所有人的主意都转移到了林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