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借呢?”
“我打算找刘百万借,以那十万块瓦片做抵押,能贷多少贷多少。”
“你疯了!”
“不行,万一还不上怎么办?”
“就是,借贷利息老高了,九出十三归,到时候拿什么还?”
“是啊,我们多少人辛苦一辈子,就没停过,收入永远赶不上利息,但凡只要一沾贷款的,我就没见谁爬起来过。
最终不是卖地,就是卖儿卖女,然后终身不敢生病,将自己一生的劳动卖给地主,还欠着还不清。
我当过小地主,深知其中的险恶。咱们宁可少吃一口,可不能借贷啊!”说着说着王不二老泪纵横。
“是啊,小帅,大不了咱们继续挖野菜,喝稀粥嘛,不能借啊!”王大山忧心忡忡地抓住王小帅的手臂。
王小帅看着他俩这样子,不禁心软。
“赚钱是我的事,你们不相信我吗?”王小帅不禁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是不相信你,我问你,接下来村里有什么可以卖的,能换回大量的银子?还能像上次运气好发现金沙吗?就凭村里那几口塘里的鱼?还是人家刘百万寄养的鸡?还是你带人继续去山里挖野菜?”王不二撕心裂肺地阻止王小帅。
“实在不行,我去跟大家说,让大家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买粮,然后大家一天三顿改成两顿,白米饭改成喝粥,这样熬一熬,挨到秋收?”王大山说道。
“是啊,这也是个办法呀。眼看着秋粮比往年要长得好,全赖这些粪肥了。”王不二补充道。
“那这样子,咱们先盘算一下,按现行标准挨到秋收需要多少粮食,再按一日两顿喝粥的标准,挨到秋收又得需要多少粮食。菜就不管了,地里的小菜和山头的野菜也就不用花钱,再靠县城那店铺补贴一点收入,勉强看能撑多久。”王小帅妥协道。
王不二沉浸在盘算当中,王大山没这头脑始终盯着王小帅,好像答案在王小帅脸上。
“算好了,大概一个月左右。”王不二说道。
“按现行标准话的,一天约一石大米,至少还得准备三十石,折合现银得六十两银子!”
“这么多!”
“改喝粥能省下大约二十两银子左右。”
“那缺口怎么办?”
“要不要跟大伙说说?”
“我们四人决定就好。”
“现在不就我们三个嘛,王大春还在厨房。”
“把他喊来,我们四个投票,看到底要不要跟大家明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俩人说了半天看到王小帅沉默,于是也停下了争论,王大山轻声问道:“小帅,到底要怎么样,你拿个主意。”
“是啊,要不要跟大家明说,跟上次一样降低伙食标准,一起共度难关?”王不二也期待着看着王小帅。
王小帅抬头看他俩一眼,又转向正在劳作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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