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看他,因为箱子里有一百万,只我一个人撒,也是很累的,最后我实在撒不动了,直接把箱子搬起来,一股脑的倒下去。
哗啦啦。
钞票雨下的更密集,同时伴随着我的呐喊:“辞哥万岁。”
“辞哥万岁。”
“辞哥万岁。”
底下人声鼎沸,声音之大,像要把房顶掀翻。
我甩甩胳膊,对傅辞做了一个口型。
傅辞眸色微变,沉声喊:“让开。”
他一声令下,挡在他前面的人齐刷刷的让开一条道。
傅辞一个箭步往前冲的同时张开手臂。
我转身,跳上栏杆,毫不犹豫的往后仰倒,身体急速下坠,最后稳稳落进了男人的怀抱里。
傅辞被我砸的手臂发麻,绷着脸骂:“想死也别死在我的地盘。”
“我知道你一定能接住我。”我嬉皮笑脸的扯他的脸皮,强行扯出一个弧度来:“笑一笑嘛,别扫兴,你看大家多嗨啊。”
傅辞拿我一点辙没有,撒手不再抱我:“自己站好。”
我站不好,非要挨着他,半边身子都挂他身上,还很古惑仔的冲其他人吹口哨。
傅辞恨不得捂住我的嘴,半拖半抱的把我往外拖。
“兄弟们吃好玩好,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钱捡走,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哈。”我还没忘最后再喊一句。
听了这话,舞池里又爆发出“江小姐万岁”的呐喊。
自古以来,钱都是笼络人心最快的方式。
我想让傅辞的手下像效忠他一样效忠我,是不可能的,但挤掉姜沫位列第二,还是轻而易举的。
傅辞对我这点小心思看破不说破,出来后把车钥匙丢给我:“你开。”
我接了钥匙上车,关上车门问:“去哪儿?”
“往海边开。”傅辞调整副驾驶的座椅,舒服的窝在里面。
我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一小时后,我看到了海岸线,把已经在副驾驶睡着的傅辞叫醒。
傅辞捏了捏眉心,道:“靠边停,换我开。”
我想说你不是喝酒了吗,但想想这边应该没交警,就跟他换了位子。
傅辞开着车拐进了另外一条路,约莫十来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一家疗养院。
这是一家开在海边,位置隐蔽,但环境良好的疗养院,傅辞显然是这里的熟人,只露了张脸,保安就给他开了门。
傅辞开着车子一言不发,我也沉默着没有问,我想我大概猜到他来见谁了。
终于,傅辞愿意对我敞开心扉,让我窥探他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愿意把他最软的肋骨亮给我看了吗?
真是汗颜,还以为他要来海边做点刺激的事呢。
我扭过头,不着痕迹的打量车窗上自己的形象,之前的浓妆已经卸了,衣服虽然有点清凉,但也不算多暴露,不至于让人一看就觉得不端庄。
我又冲车窗里的自己笑了笑,很好,这个弧度刚刚好,微微露齿,小虎牙让我看起来乖巧中透着俏皮,任谁都会觉得是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