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江问起安纳金的来意,安纳金看到了对面墙上挂着的遗像,正是那位流浪画家,早濑达夫,是君江的先夫。
安纳金发现照片上的早濑是戴着眼镜的。
安纳金问,“他什么时候去世的?他跟我今天早上发现的一个被杀的人长得很像。”
君江笑道,“你说的一定是别人,因为我先生一年以前就应该已经死了。”
安纳金告辞离开。
晚上,毛利侦探事务所,安纳金根据今天到访早濑家,向毛利小五郎汇报一些情况。
危难失踪,一般来说失踪七年才会被正式认定为死亡,可是碰到灾害或是遇难,因为危难失踪的死亡可能性很大,听说失踪达到一年就会被认定死亡了。
毛利小五郎也想起来,记得一年以前,有一个叫做早濑的银行职员,因为上山碰上雪崩,好像从此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安纳金大叫,“对,就是那个人。”
小兰也称赞,“你记得还真清楚啊!爸爸!”
毛利小五郎吹嘘,“我这名侦探可不是白得来的!当时那个叫做早濑的,曾经传说他盗用了一笔巨额的公款,本来是要对他进行强制搜查的,所以有关当局一开始也以为那是诡计,一方面是因为那笔盗领的公款没有人知道下落,所以就想到他是不是带着那笔钱躲起来了。”
毛利小五郎问起这件案子的情况,安纳金说已经通知目暮警部了。
下午的时候,目暮警部也让早濑君江去辖区警察署停尸间认领尸体了。
但君江看完遗体后,坚称此人是很像,但不是她的先生。
偏偏早濑达夫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换句话说,除了君江以外就没有人认得早濑先生了。
审讯室,高木警官在旁边抽烟,被君江臭骂了一顿。
安纳金和目暮警部问起早濑先生会画画的事情,君江说先生以前对画画的确是很有兴趣,一年前也是为了到山里头画画才会碰上雪崩的。
安纳金提出找出早濑的遗物,进行指纹的比对。
君江却说不过他的东西全部都丢掉了,因为丈夫发生盗用公款的事情,一大堆媒体跟朋友邻居全都把矛头指到君江身上折磨,所以她只希望能够早点忘掉她的先生。
毛利小五郎听完安纳金的讲述,也摇头,“所以你们也只有相信她所说的这些话了,是吧?”
安纳金低头深思:“不对,我们发现的那个被害者就是早濑立夫错不了,但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这一点呢?”
第二日,安纳金再次前往早濑宅,安纳金说有东西忘在这里了,君江只好请他进去。
安纳金趁机寻找线索,在画作前面的柜子上发现了好像有被什么烧焦的痕迹,而窗户外落了很多银杏的树叶。
叶子会掉在这里,就表示窗子打开的时候会飘进来。
安纳金眼前一亮:“银杏,窗子,烧焦的痕迹,我们看到没戴眼镜的被害人,然后就是…墙上的画,终于被我找到了,记忆恢复后的早濑先生,又回到这里的证据。”
安纳金请君江坐下,听自己的推理。
安纳金道:“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一年以前,早濑先生为了写生到山里去,在山上碰到了雪崩。虽然幸运获救了,但是却丧失了记忆。之后,他就成了一个流浪画家四处地漂泊流浪,下意识地画起他自己的家,就这样一年时间过去了,大家都认为他危难失踪,也把早濑先生正式认定为已经死亡了,也就是说,太太你名正言顺地继承了早濑先生的遗产。”
早赖君江道:“那又怎么样?”
安纳金道:“所以,如果他在这种时候出现就麻烦了。”
早赖君江道:“这话怎么说呢?”
安纳金道:“在你继承的财产里面,恐怕就包含了那笔盗领来的下落不明的公款吧?因为这样,你就将昨天恢复记忆回到这里来的早濑先生,给杀害了,为的就是想要一个人占有这些钱。”
君江哈哈大笑道,“我先生一年以前就已经在山上死了,你说他还活着的话,可有什么证据吗?”
安纳金道:“没错,我是没有证据,那是因为你,早就把早濑先生的遗物都丢掉了,当然就算可能留下的指纹或是毛发也都被擦干净了,你还特地请清洁公司来打扫,为了以防万一。”
君江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无法证明啰?”
安纳金道:“但是被害人身上,却留下了一个唯一跟你有关系的东西,就是掉在他鞋子里面的银杏叶,因为在遗体被发现的现场根本就没有银杏树。”
君江辩解道:“我家旁边的确是有银杏树,不过东京到处都可以看到。”
安纳金道:“还有一点,被害人的鞋子上,那种鞋带的打法,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打反了,而且正巧跟你的围裙一样。”
君江大惊看着自己的围裙,安纳金道:“我想也许是在你杀了他之后把鞋子脱掉的时候,刚好注意到他一只鞋子的鞋带松了,你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就把鞋带绑上再脱鞋的对吧?”
君江认为安纳金在开玩笑,“就凭鞋带打反就想把我当成犯人?我可不想再接受你任何侮辱了!你再说,我就采取法律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