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鹃是为你求的,自然是要月你付钱。”顾紫承笑眯眯地说道。
“凭……凭什么。”姬月瞠目结舌。
顾紫承自然是没听姬月说话,直接转向了老鸨,笑道:“一会啊,你就直接管这位公子要银票,来来来。”说着从姬月身上扯下了一枚玉佩,“这个给你做抵押。”
作抵押,作抵押,姬月脑海里一直反复播放着这三个字,自己到现在再不知道被这个家伙坑了,那自己可真就是冤大头了。
只见那老鸨喜笑颜开的接下了玉佩,忙给姬月和顾紫承开门。
“那二位公子快进去吧。”
姬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卖的事实,就已经被顾紫承拉进了屋子里。而蓝玥看此情形只好跟了进去。
老鸨给姬月三人关上门,喜滋滋地走了下去。
等姬月缓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屋子里。姬月环看四周只见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冷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书桌上放着一个香炉,散发着袅袅炊烟,散发出果木般的香气。
西面是用屏风隔着的,只见屏风后出现了一名绝色美人,姬月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杜鹃。
“杜鹃拜见二位公子。”杜鹃微微作揖,竟如那杨柳般柔弱。
“杜鹃姑娘不必多礼。”顾紫承回答道。
“二位公子,不知想听什么曲子?”杜鹃问道,那柔弱的声音使人萌生出哀怜之意。
“你会弹什么,就来什么就好了。”姬月斜躺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杜鹃作了作揖,走到了琴边上。
只见杜鹃坐下,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绿纱裙白羽扇
珍珠帘开明月满
长驱赤火入珠帘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静夜思驱不散
风声细碎烛影乱
相思浓时心转淡
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
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
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姬月听着这首曲子,琴声中流露出来的哀愁却是令人一叹。
反倒是旁边的顾紫承没了耐心:“杜鹃姑娘,杜鹃姑娘,这些琴音就算了,这我旁边的小兄弟也会弹。”姬月听闻撇了一眼顾紫承,顾紫承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
“似雾非雾,似烟非烟,姑娘写的曲子倒是好的。”
“公子过奖了。”杜鹃站起身来,“在这种地方身不由己,自然是多了一些人生感悟而已。”
姬月站起身来,走到书桌之前,仔细端详这桌子上的画卷,只见这桌子上的画乃是一幅山水画,画的倒不是小家碧玉样式的,倒是有一些气势磅礴的意味在里面。
“姑娘这画倒是画的好。”
杜鹃走了过去,轻声说道:“这画得再好又是有什么用呢,也是逃不出这四方牢笼。”
姬月想了想:“若是姑娘愿意,在下可以将姑娘你赎出去。”
听到这话不禁杜鹃一惊,就连那顾紫承也是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