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实话?”他笑问。
“说实话,但不许胡说。”颜心道。
“实话就是怕。”景元钊说。
颜心笑:“其实我也一样。还好不是我怂,而是咱们理智。”
“你在我这里找优越?”他问。
颜心:“嗯。”
景元钊板过她的脸吻她。
一个谨慎的人,不应该小瞧任何一个对手。
怕是正常的。
景元钊一个人的话,倒是不怕,可身边带着颜心。他从进那栋小公馆开始,心里就有点打鼓。
杀手神出鬼没,多少大人物的防护严密,也躲不开杀手的暗枪。
“……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结仇。可自从我杀了双鹰门那个杀手,仇就结下了,没办法。”颜心说。
“不要后悔。”景元钊说。
颜心:“我明白。”
景元钊搂住她肩膀,跟她说:“去督军府吃晚饭?”
“好。”
他们俩到督军府的时候,才下午三点多,日光正好。
夫人下午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让他们俩在稍间等了一会儿。
景元钊吩咐人上了好茶,和颜心一边喝茶一边等。
美得毫无灵魂,俗不可耐。
章逸欠身让座。
“二位有事吗?”他开门见山。
景元钊:“倒也没什么事,我未婚妻说来走走亲戚。”
又问颜心,“算什么亲戚?”
“先夫主母的娘家。一日是亲戚,永远是亲戚。”颜心说。
景元钊点头,又对章逸道:“别嫌弃啊二少爷,我们带礼物来了。”
章逸眉心微微跳了下。
他不动声色:“二位客气。只是走亲戚的话,那自然欢迎了。”
“不是走亲戚,还能来做什么呢,七贝勒爷?”颜心问。
章逸:“不必这么称呼。我说过了,名字只是代号,叫我章逸就行了。”
颜心点点头。
章逸又道:“看样子,你不是只走亲戚?”
“前几日陆家春宴,出了一点事。我得到的消息,霄云道长是您请来的。而天福荣戏班的班主招认,他是您的人。”颜心说。
章逸依旧纹风不动:“我的确请了霄云道长,仅仅是为了算卦;至于天福荣戏班,我并不认识。陆家春宴出了什么事,我一头雾水了。”
颜心就把陆家的事,说给章逸听。
章逸听罢,静静看向她:“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仅仅是拜访。”颜心道。
她看了眼景元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