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
景元钊:“我坐这里呢,您问珠珠儿干嘛?”
“问你,你答的不是人话,我只好问珠珠儿。”夫人说。
颜心忍俊不禁。
景元钊就把罗总长的女儿欺负颜心,还烧了颜家药铺的事,告诉了夫人。
“那是老爷子的第一间药铺。不管珠珠儿心里怎么大度,旁人也没资格烧了它。”景元钊说。
夫人点头:“这话不错。不过,罗家大小姐也付出了代价,她死了。”
“她又不是补偿珠珠儿的代价。”景元钊道。
夫人:“人都死了,你又不能把她弄活了再计较一遍。”
又看向颜心,“这件事我知道。我打听到一点蛛丝马迹,特意派人漏风给罗太太。
罗太太前几日到我跟前来,说罗澄儿不太懂事。可她伤得很重,实在没办法下床来向我赔礼道歉。”
颜心听懂了,感激看了眼夫人。
景元钊:“瞧瞧,没有我姆妈暗中施压,那个女的未必死得了。罗家就是欺负珠珠儿。这个仇我记了。”
颜心忙说:“别别,此事不要牵连罗太太。罗太太对我很好,我与她也有点交情。”
夫人没说什么。
颜心可以很大度不与罗太太、罗总长计较,夫人却不能叫她宽容些,因为被算计的人是颜心。
“这个罗澄儿,年前还到督军府拜年。她和柔贞有点交情。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夫人突然说。
颜心:“她没去看医生?”
“看了,不太管用。”白霜说。
颜心沉默了片刻。
她看得出来,女记者宋悠悠这个人,很激进,也很犀利,又有真才实干。
这个人,未必需要成为颜心的朋友,可如果她对中医不抵触,将来就会少一个笔杆子骂中医。
颜心想尝试去接触她。
“你明天记得提醒我,我们去看看宋小姐。”颜心说。
白霜道是。
她这边刚刚换好衣裳,景元钊来接她了。
景元钊来接颜心。
“最近还好?”他问。
过完年他和督军外出巡查,直到今日凌晨才回来。
“我办了两件事。”颜心笑道。
她把自己置办承山脚下的宅子、买到祖父药铺地基的事,都说给景元钊听。
又把自己收拢总管事朱世昌的话,告诉他。
“过年前还觉得两件事都麻烦。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我今年运气不错。”颜心道。
景元钊是今天凌晨回来的,随意睡了一会儿,天亮又被督军叫起来开会,忙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