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霜在跟前,他没胡闹,又问了句:“吃什么?”
颜心:“你先去洗漱,再吃饭。”
景元钊:“我饿死了,吃完再洗。”
颜心:“……”
程嫂端了鳝丝面上来,满满一大碗。景元钊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端起海碗就吃了起来。
他吃面狼吞虎咽的,顷刻功夫把一碗面给扫完了。
颜心嘟囔:“你个粗人。”
“碍大小姐的眼了是吗?我可以端了碗,蹲在墙角吃完再进来。”景元钊说。
颜心:“……”
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取悦了景元钊。景元钊哈哈笑起来,又叫程嫂给他加面。
颜心实在看不下去,回了里卧。
景元钊吃了三大碗鳝丝面,终于把肚子填饱了。
他吃出一脑袋热汗,索性又去洗了个澡。
依照他的脾气和习惯,大冷天的十天半个月都懒得洗一次。军中也是一个月发一次药粉洗澡,他都勉强算勤快的。
景元钊只见过他舅舅大冬天的日日洗澡,他为此没少嘲笑他。
现在好了,为了颜心不厌恶他,他今天都洗第二次了。
见他吃了饭,乖乖收拾好了自己,颜心不和他计较。
回到卧室时,冯妈和程嫂重新换了床单被罩。
天亮了,晨曦稀薄,骄阳悬在远处的树梢。
室内拉紧窗帘,一片黯淡,不分昼夜。
颜心依偎在景元钊怀里,浑身酥软,轻轻搂抱着他。
他也搂着她,抬起她下颌:“想我没有?”
“一直盼你回来。最近家里很多事。”颜心说。
景元钊轻轻捏住她下颌,又碾压着吻她的唇:“珠珠儿,告诉我,想我了吗?”
颜心不答。
她低垂了羽睫,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景元钊就说:“我天天想你!挂这一枚子弹,平时还好,想你了就找寻你。寻不到的时候,真是挠心挠肺的。”
颜心的羽睫纤浓,低垂着遮盖了视线。她眨了眨眼,睫毛上悬挂了一颗晶莹水珠。
很快,睫毛一片湿濡。
景元钊有点慌:“别哭别哭。我该死,你不要哭珠珠儿!”
颜心用力把头埋在他胸前,死死咬唇,眼泪流淌个不停;肩膀轻微颤抖着,他小心翼翼抚摸、安慰。
“……是不是也很想我?”他又吻她的头发。
颜心搂着他的腰。
半晌她抬头,一脸泪,主动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室内又起了风暴。
这次颜心没洗,景元钊全弄在亵裤上了,随便裹了扔地上。他洗了洗就上床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