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南姝笃定说,孙含墨很喜欢她。
“猪猪,你出来快两年了。”在二月明媚的春光里,张南姝突然提起了这话。
庭院的玉兰开了花,枝头灼灼。
颜心与张南姝走在温暖的阳光下,闲聊时张南姝有点担心她。
两年了,她也该回去。
当初是景督军赶她出来的。
“是啊。”颜心说。
张南姝:“我记得你很想去学西医的。如果铁疙瘩不介意,你可以带着孩子,跟我们一起走。”
颜心失笑:“那我丈夫会发疯的。”
“让他把家里事处理好了,再来接你。”张南姝道。
颜心:“南姝,阿钊从来没让我受气过。所以,我不能叫他难做。督军是督军,我的家却不止有督军。”
又道,“做了人家的妻子、儿媳,岂能快意恩仇?生活就是这里忍一点、那里忍一点。”
张南姝:“好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阿钊也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一些享受。”颜心道。
颜心又在北城过了一个冬日。
她和张南姝一起练习英文,帮张南姝辅导算数,然后交流育儿经。
两个孩子都小,除了吃就是睡,也没什么可交流的。
颜心的女儿身体结实,吃睡很好,需要两个乳母喂养她;张南姝的儿子不爱吃睡眠也浅,则需要两个女佣轮流带着。
过完年,两个孩子四个月大的时候,颜心和张南姝都愁了。
景瑞雪二十斤了,小脸胖得肉嘟嘟的,她阿爸还夸她闺女可爱有福气;张炎堪堪到十斤,细细的胳膊腿,瞧着还是很瘦小。
张南姝:“他们俩匀一匀,咱们都放了心,皆大欢喜。”
现在颜心愁孩子太胖,张南姝愁孩子不长,各自想办法。
然而,小人儿太小,毫无办法,只能顺应他们的生长。
颜心安抚张南姝:“你看他,除了不太爱睡觉,各方面都正常。他身体还可以的,生长速度也不算太慢。”
张南姝则安慰颜心:“小婴儿奶膘胖,等断了奶很快瘦下来的。”
两人相视,都笑起来。
年后,孙牧先送他表姐、两个外甥女和他四哥去了港城,替他们买房置地。
然后,他和张南姝带着孩子去读书;他们夫妻俩都要去拿个国外的文凭,然后去港城的大学找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