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女眷忙得灰头土脸中,她鹤立鸡群。
张南姝瞧着她这样,想起她上次帮衬徐同玥诬陷她,就很想撕烂她的脸。
“姐姐,你累了吧?歇一会儿,喝口茶。”张叙娇还主动过来献殷勤。
“你们不到帅府办葬礼,我也累不着啊。”张南姝笑道。
张叙娇神色一僵。
眼瞧着她要作态了,张南姝堵住她的路:“我开个玩笑的,叙娇不会当真恼了吧?”
“岂会?”张叙娇的泪意只得赶紧往回憋。
她还想说什么,张南姝道,“我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不太会说话,但葬礼一样没落下,件件都替你们办好了。叔爷爷的事,就是我亲爷爷的事。”
张叙娇:“……”
张南姝与她打了多年交道,把她路子都摸透了,直接拿她的话术怼她,让她哑口无言。
一旁张珊珊、张慧慧姊妹俩还帮腔。
“帅府的确是处处用心,来客照顾周到。”
“连小小烛台都提前预备好了,没一点乱子。哥哥姐姐心里想着咱们。”
“到底是一家人。”
三个人站队,愣是把张叙娇挤兑得说不出话。
张叙娇愣了下,竟是难得真诚说:“这话不假,我们很感激堂兄堂姐的。”
帅府办起了葬礼。
北城稍有头脸的门第,都前来吊唁,顺便送上帛金。
“这些人情,将来都是我们帅府还。”大少奶奶尹卿云抱怨,“张海拿走了帛金,他什么也不管。”
张南姝在旁边说:“大嫂别恼。这事他不占理,等于是花钱断了他往后的路。如今来吊唁的都是客,人脉是咱们的。”
在张家,最不值钱的就是钱。
此事初想很膈应,实则提前消除了隐患。
张南姝和孙牧私下里说,张海要么是极其短视,想靠着葬礼敛财,或者想借用帅府的风水;要么就是被人蛊惑了,另有所图。
不管他要什么,帅府和叔爷爷那边,到此可以做个了结,这是好事。
偏偏长房长嫂目光短浅,只盯着帛金。
张南姝母亲在世时,大哥就结婚了。
母亲很少评价大嫂什么的,对她客客气气。以至于,张南姝到了今时今日,才知道当初父母的隐忍。
依照母亲的智慧,岂会看不出大嫂的问题?只是当时不得已。
“……你倒是大方。你们分家走了,人情债我们还。”大嫂说。
张南姝:“……”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嫂眼里还是“钱”。
怪不得张知很讨厌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