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些。”景元钊说阿松。
阿松:“这段日子成天在外面跑,晒了。”
“七贝勒那边如何?”景元钊问他。
阿松观察非常仔细,他说了他这段日子的见闻。
七贝勒什么都隐瞒他,可他能从蛛丝马迹中窥探到七贝勒的秘密。
“……尹家老太爷去世,对北城政坛影响挺大,七贝勒很生气。”阿松说。
又说,“那天贝勒爷也在场,他似被吓到了。”
颜心:“他参与了算计,却没想到是那样结果,他很意外。”
一下午,他们三个人闲聊,丝毫不觉得无趣,话题多到聊不完,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客厅座钟响了六下。
天黑得比盛夏早了,六点太阳正在落山,灿红晚霞披覆庭院的丹桂树,一片旖旎。
岁月无比安静。
颜心和阿松心情愉悦,景元钊看着也开心。
晚饭时,张南姝和孙牧也过来吃饭。
“……这件事告一段落,我要去趟驻地。”孙牧对颜心等人说,“南姝这边,你们多照应一二。”
颜心:“你放心。”
张南姝没说什么。
吃了晚饭,夜幕初降,颜心叫副官送了阿松回去。
张南姝回房后先去洗澡了。待她回来,孙牧在收拾行李。
他这次住了不少日子。
“……全是军装,不带几套衬衫?”张南姝随意翻了翻。
孙牧:“在驻地穿得很时髦,不仅仅遭人嘲笑,还有损威望。”
“这些军装也有点旧了。”张南姝又说。
孙牧:“有一两套新的就可以,平时不需要穿得太好。上头还有好几个上司,都等着抓‘驸马’的小辫子。”
张南姝不悦。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大概是她问一句,他回的每一句都没说到她心坎上。
她烦躁之余,就恼了。
“随你。”她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去梳妆台给自己涂抹雪花膏。
她的颈细长,又白,涂抹得满室馨香。
孙牧不知不觉走到了她身后,从镜中看着她。
张南姝低垂视线,目光不与他在镜中对视。
孙牧端详她,笑道:“南姝,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张南姝气笑了:“你脸皮真厚,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贴金。”
“那怎么恼了?”孙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