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在广城做棋子,地位不如卑贱的奴仆。
但他意外遇到了回国的佐藤将军,搭上了他的船,还替佐藤将军挡了一枪。
佐藤的权势,不是松山家能比拟的。
阿松不刻意巴结,只很努力上进。他学习颇有天赋,佐藤将军对他很满意。
七贝勒只得和松山胜商量,不如先把阿松弄到颜心和景元钊身边去。
“……再不停挑拨,叫他们互相猜疑。至于联姻,你还是另做打算,你这个弟弟与你不是一条心。”七贝勒说。
松山胜:“是否一条心,有什么关系?他身上流淌着松山家的血脉,他就有用。”
七贝勒又在颜心身上栽个跟头。
“这个女人,必须要除掉她!”松山胜也道,“她很邪门。”
松山胜没敢说,七贝勒自从接手了保皇党,一连几次失败,都跟颜心有关。
而且都是在小事上栽个大跟头。
就好比一个大将军,在敌阵前厮杀大获全胜,却在自己营帐内走路被一块石头绊倒,跌了一跤磕破脑袋,头破血流的十分狼狈。
大将军要研究敌军的策略,却不会时刻提防路边的石头。
所以颜心邪门。
简直防不胜防。
七贝勒:“宜城很多人也说她邪门。”
“她看上去毫不起眼,可你很多次的大事,都是被她毁了。”松山胜又道。
七贝勒想到这里,气得眉心痣越发鲜红。
他狠狠攥了手指,想把颜心碎尸万段。
冷静了片刻,七贝勒去了张帅府。
最近反复辟的声浪太高,七贝勒不好光明正大,只得走了角门,去见张林广夫妻俩。
张林广一个人在家,他妻子尹卿云回了趟娘家。
这次的事,把尹家也牵扯进去了,尹卿云气得半死,说张知这个小叔子要害她家。
张林广左右为难。
七贝勒登门,想让他管管张知。
“……他被我爹宠坏了,油盐不进,又没大局观。”张林广无奈说,“你叫我怎么办?他是我弟弟,我既不能害他,又不能打他一顿。”
“他这次给我们惹了很大的麻烦。”七贝勒道,“不仅仅是我们,你岳家尹氏也被牵扯进去了。看样子,他眼里并没有你这个大哥。”
张林广气得狠狠吐出一口气。
他妻子尹卿云也这样说。
可张林广明白,他弟弟仅仅是没脑子,又跋扈自负。
他们兄弟,远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