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姝:“算你识相。松开,我要去洗澡。”
孙牧这晚上,情绪有点反常。
他很激动。
帐内,他用力吻着她,胳膊牢牢箍住张南姝,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也有点粗野。
张南姝觉得热死了,又被他来回搓揉着,头发都汗透了。
她狠狠咬住他肩膀:“你没完了?”
“南姝,我喜欢听。”孙牧没喊疼,只是低声告诉她。
张南姝不松口,只想叫他求饶,隐约要把他的肌肤咬破了。
孙牧依旧搂着她,拨开她汗涔涔的发丝,吻她耳朵,低声告诉她:“南姝,我很喜欢听你说,你是我太太。”
他似轻声笑了笑,又似哽咽,“南姝,你是我太太!”
张南姝:“……”
她松了口。
算了,不要和男人计较。臭男人脑子里一天到晚想什么,张南姝完全不懂。
“太太”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
如果她爹爹还活着,娶了帅府千金,自然前途无限。可如今张家风雨飘摇,她与两位兄长,在政客和军阀们眼里,就是三个孩童。
孩童抱着这样庞大的家业与军队,必然会引发无数的觊觎。
晚饭比较简单,和帅府的份例饭菜没法子比。
厨子的大菜做得很一般,家常小炒却很不错。
“……你妈是孙叔的继室?”张南姝突然问孙牧。
孙牧:“继室之后,第三任太太。”
“你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吗?”张南姝又问。
“我和老四是同胞亲兄弟。”孙牧道。
孙家老四是个风流纨绔子,与各色交际花往来,又写一手好文章。在文化界混了一点名气,就越发恣意潇洒。
总之,在孙家或张家这等门第看来,是很不成器的。
“你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张南姝又道。
孙牧:“没关系,咱们一辈子很长,慢慢了解。遇到了,我就介绍给你;遇不到,就是不重要,没必要特意去知道。”
张南姝:“……”
两人在这边吃了饭回去。
汽车上,张南姝突然问孙牧:“你和徐同玥关系很好吗?”
“跟她大哥有来往。在念中学时候是最好朋友。后来我去了武备学堂,他去了国外念大学,就生疏了些。
她大哥俆鹤庭每次从国外寄信,或者电报,都是传到她那里,她再给我。”孙牧说。
张南姝:“青梅竹马啊?”
她自己的口吻,不自觉有点酸溜溜。
孙牧转过脸,认真看向她:“不算。同窗的妹妹,不算青梅竹马。”
“怎么不算?戏文里,这就是良配。”张南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