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下了药铺对过的酒楼,等会儿开业完了就去吃饭。”颜心说。
夫人:“你做事一向周到。”
药铺开业这日,准备了很多小补品,比如说阿胶红枣糕等,剂量轻微,没什么药效,仅仅是好吃,送给路过观礼的人。
上午十点整,整条街的鞭炮震耳,颜心和张逢春剪彩。
观礼的人不少,夫人份量最重,还有不少的名流来捧场。
也有人顺带着来看病。
颜心叫小伙计招待宾客,观礼结束后宾客们就去酒楼坐席,那边还请了戏班。
她在稍间问诊。
她接了四个病人,都是久病不愈的。
颜心一一与病人聊,问起病情起因,这些年吃药经过,又诊脉。然后,她写了很详细的药方,又送自己配制的成药。
稍间门帘一动,又有人进来。
颜心看着来人。
年轻女郎,穿一件白色格子风衣,里面是淡紫色绣缠枝海棠纹的旗袍,婀娜多姿。
颜心微微沉了脸:“聂小姐。”
女郎是聂娇,晋城聂督军的千金。从她来宜城,颜心与她就没什么缘分。
“听说大小姐是神医,我想请个脉。”聂娇对颜心的脸色不以为意,只顾坐下。
颜心:“我今天上午的诊脉结束了。”
“医者仁心,再替我看一个也无妨嘛。”她很慷慨说。
好像她才是医者一样。
“……我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心里总想着一个人,看不见他就心里酸酸,吃不下饭。一瞧见他,满心欢喜,又因为他的冷淡而伤怀。这是不是相思病?”聂娇问。
颜心:“相思乃情志病。情志病没到一定程度,不需要请医吃药。聂小姐,您自己看开些就行了。”
聂娇深深看向她:“大夫,这病你能治。”
颜心:“我怎么治?”
“你离盛旅座远一些,管住自己,我这病很自然就好了。”聂娇笑了笑。
颜心也微微笑了:“聂小姐这病,恐怕好不了。情志病得心宽仁厚,您一样也没有。”
聂娇微微沉脸。
颜心:“今天我药铺开业,您不是来砸场子的吧,聂小姐?”
聂娇微微咬牙:“当然不是,我送礼了。”
“多谢。聂小姐,快要开席了,您去坐席。”颜心道。